但是。
她從一開始就陷入了思維盲區。
那就是，她為啥一直在思考為墨玖月打工如何如何呢？
如果她不同意，墨玖月也不會如何。
今天就當認識了個新朋友，如此而已。
她暗暗打量了顧清音一眼，想著。
隻有一個解釋！
顧清音已經默認要為她打工了！
墨玖月越發從容。
拿捏了。
她靠在椅背上，“我不在乎，就當投錢試水吧。”
“第一眼我看到你，就覺得你很合適，我覺得你會做得很好。”
長得辣麼漂亮，當然合適啦。
而且還附帶“隨身高人”，也可能是“隨身男主”。
年紀輕輕，花容月貌，還會煉丹，妥妥的天之嬌女。
這配置，拿到任何一本女頻玄幻小說中，都是女主啊。
墨玖月這麼一想，越想越覺得，她穿越都能搞一個廢柴逆襲流。
顧清音這個疑似甚至確定是穿越的妹子，搞一個隨身流也不是不可能誒。
如果按照這個思路……
墨玖月眼睛發亮，越來越有意思了！
她看顧清音的眼神越發柔和，簡直就像在看一個待開發的寶藏。
顧清音摸了摸手背，這麼感覺有點涼颼颼的。
她避開墨玖月炙熱的眼神，略帶慌亂的問了一句，“你隻打算賣丹藥嗎？”
墨玖月搖頭，“當然不，這隻是個開始。”
顧清音回道：“這並不容易，需要大量時間和金錢。”
“而且，對紮根於落月城的其他勢力來說，這是在搶他們嘴邊的肉。”
“我知道，”墨玖月絲毫不懷疑顧清音的說法，“有難度的挑戰才更有趣，不是嗎？”
她意識沉入滅神戒小世界，看了眼裏麵堆積的大量金幣。
還有她不認識，但直覺是更高級的貨幣的東西。
“我不缺錢。”
“我缺的是……力量。”
“足以讓我在這個世界，活得自由的力量。”
力量分很多種，她口中的，是她自身的實力，以及身後的勢力。
有錢，有權，有勢，才可以為所欲為。
“我懂了。”顧清音點頭，她心中的天平不斷向墨玖月切斜。
沉寂許久的小黑又突然出聲，“人類貪婪又自私，自譽為誌向，實際確是為了滿足自己的野望。”
這語氣，活脫脫的就是有往事的感覺。
墨玖月卻不能否認，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
“顧清音，你要想清楚。”
命運長河波濤洶湧，稍微一絲偏移引起的後果，無人可見。
“我清楚。”顧清音在心中回答。
此時此刻，她無比清楚。
一邊是坎坷的去路，一邊是未知的未來，她也想途中有個夥伴，不至於寂寞呢。
而且，她也沒什麼可損失的。
就算要和墨玖月合作，她該拿的利益不會謙讓。
顧清音沉思一會兒，拋出靈魂三連問。
“你會傷害我嗎？會欺騙我嗎？會利用我嗎？”
“不會。不會。不會。”
顧清音笑了，“我答應你。”
墨玖月也笑了。
“顧清音，你會被傷害，會被欺騙，會被利用。”
“言而無信，是他們這種人的常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