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墨心力交瘁的安排好病房的事情,看了眼頭上的鍾表,長呼口氣。
她實在是不想再獨自一人麵對沈黎梨了,便拉上一個平時關係比較親密的小護士,一起去沈黎梨的房間查房。
自帶設施的獨立病房有種說不出的低調奢華,一切標準皆以最舒適的房間安排。
柔軟的床鋪上,沈黎梨眨著晶亮的眸子看向正在為她檢查的林羽墨。
“情況還好吧,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林羽墨冷淡的開口,看向沈黎梨的眼神有說不出的複雜。
“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都是老樣子啦。”沈黎梨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朝林羽墨露出一個清純的微笑。
“那就好,有事隨時打開呼叫器,我先出去了。”無力麵對沈黎梨那毫無防備的笑臉。林羽墨輕掐著指尖,蒼白的指腹被她掐的一片通紅。
她立刻起身收拾器材,不願再跟沈黎梨有過多的接觸。
“等等,羽墨姐姐!”沈黎梨突然拉住正轉身離開的林羽墨,她纖白的小手緊緊拉住林羽墨雪白的大褂。
“那個…….軒寧哥哥告訴我,他和羽墨姐姐你結婚都是因為遺囑,你們會在適合的時機離婚,羽墨姐姐,是這樣嗎?”沈黎梨那雙漂亮的琉璃眼裏有些許疑惑,但是更多的則一副期待的神情。
她的麵上一片單純,也許是天生的性子使然,即使林羽墨早就對此有所了解,可是這些話從沈黎梨的嘴裏蹦出,她還是忍不住的撕心裂肺。
沈黎梨是不知道林羽墨已經愛上了葉軒寧的。
就連葉軒寧自己可能都從未知曉林羽墨對他真正的感情。
沈黎梨無辜的眨著漂亮雙眼,在她的印象裏,林羽墨和葉軒寧的婚約一直都是因為寧老爺子的命令才不得不湊在一起的。
所以她天真的以為,隻要她回來了,林羽墨就能解放去尋找自己的愛情和生活,而軒寧哥哥也能一直一直跟她在一起了。
林羽墨慘淡一笑,她深吸口氣,平定著內心的轟然大波,看著眼前滿臉期待的女孩,想到了自己和葉軒寧的約定。
林羽墨點頭,“是的。”
她不知道自己說出口的這句話到底意味著什麼,但是林羽墨很清晰的感受到,內心翻滾的五味雜陳。
她顫抖著指尖,蒲扇般的眼睫遮蓋她眼裏的情緒。
“我先走了,等下軒寧會來看你的。”林羽墨牽強一笑,她故作淡然的轉身,但慌亂的腳步卻暴露了她內心的想法。
“請問有誰知道沈黎梨的房間在哪?”林羽墨剛逃離出那間令她窒息的房間。
一個身穿黑裙,帶著墨鏡和帽子把自己包裹嚴實的女人正在四處詢問沈黎梨的病房。
齊晨莀焦急的詢問著,她拉扯了好幾個護士,但是她們都對沈黎梨這個名字沒什麼映像,明明自己得到的消息就是這家醫院沒錯啊,怎麼可能會找不到人呢?
“請問您是?”林羽墨迎身上前,她看著麵前穿著古怪的女人有些莫名。
“啊,請問您是醫生嗎?太好了終於讓我碰到一個醫生了,那些護士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連小梨的病房都不知道在哪,請問……你知道沈黎梨的房間在哪嗎?”齊晨莀看著林羽墨掛在脖子上的醫師資格證,立刻堆起了滿臉笑容,客氣的問道。
“你找她有事嗎?病人需要靜養,有什麼事情你告訴我吧,我替你轉告。”林羽墨皺眉,警惕著眼前這個渾身都透露著奇怪的女人,她上下將齊晨莀掃視一遍,不著痕跡的擋在過道中間。
“哎呀,瞧你緊張的那樣,我是沈黎梨的朋友,特地今天請假來看望她,隻是身份特殊所以打扮的有些奇怪而已,公眾人物,我知道你能理解的,對嗎?”齊晨莀取下帽子和口罩,露出精致的波浪卷,她揚起尖尖的下巴朝林羽墨微微一笑。
“對了,陪在沈黎梨身邊的那個男人我也認得,叫葉軒寧對吧。”
“是的。”林羽墨點頭。
發現眼前的女人還認識軒寧,便沒再多想,畢竟葉軒寧一直負責沈黎梨治療的事情,可沒幾個人知道。
好心的告訴齊晨莀沈黎梨的房間號,林羽墨神色一暗,便落寂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