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並不是白盛對她仁慈,而是根本已經將她這個人忘掉了。
如果不是今天林羽墨提起,白盛到現在還記不起來有齊晨莀這號人。
白盛現在一心投入在生意上,根本沒有閑心思顧忌其他的。
“我並不是來看你笑話的,而且你現在這個樣子我也不滿意。”
林羽墨從身旁拉來了一把椅子,坐在她麵前。
她今天忙碌了一早上,一直站著腰很痛,終於摸著身旁有把椅子了。
坐下去的那一刻,她簡直覺得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不滿意?那你還想讓我怎樣?死給你看嗎?”齊晨莀心口憋著怒氣。
這麼多天了,這房間裏除了送飯的就沒有別人了。
結果今天好不容易來了倆會出氣兒的,還都是她最討厭的人。
“陳英子的手是粉碎性骨折,就你現在這樣,也太舒服了吧?”林羽墨眸子漸冷。
有些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人給了白白處理,她也沒辦法說什麼。
不過她決定一會兒出去,好好跟白盛說道說道這件事情,不能讓這個女人過的太舒服了。
“那可太好了,她活該呀!誰讓她跟我作對?”齊晨莀發出癲狂的笑聲。
這是她最近聽到最開心的事情了。
在這個房間裏待了這麼久,她都快要憋瘋了,今天終於來了一件好事。
“你也就現在多高興高興,等到明天可就沒你笑的了。”林羽墨淡漠的看著她。
齊晨莀表現更加堅定了她內心的想法。
“林羽墨,你以為你是誰?你能把我怎麼樣?”齊晨莀麵目猙獰。
她到現在為止還覺得白盛對她心存善良。
不然為什麼那個男人不來折磨她?隻是將她關在這裏,限製她的自由。
她相信過不了多久,自己就可以重見天日。
廖偉在一旁不禁皺眉,對於這個女人的表現,他深感厭惡。
也不知道林小姐是怎麼能淡然麵對這樣的人。
要換做是他的話,恨不得扇齊晨莀幾個大嘴巴子。
“那我們就走著瞧。”林羽墨神情沒有絲毫變化,臉上表保持著得體的笑容。
“我今天來找你是有事情要問,並不想跟你多說廢話。”
“沈黎梨是不是你派去的?”她目光犀利,仿佛要將麵前的女人看穿一般。
齊晨莀先是一愣,隨即又大笑。
她果然養了一條好狗,竟然會幫她去報仇了。
上次齊晨莀跑出去,專門給沈黎梨打了個電話,沒想到那個傻子竟然把她的話放在心上了。
等她日後出去了,一定要好好感謝一番。
“是,怎樣?”齊晨莀笑的合不攏嘴。
太好了,林羽墨能來找她,證明沈黎梨應該是成功了。
“你的確是養了一條衷心的狗,可惜了,她已經先被送進去了。”林羽墨把玩著自己的手指,用餘光注視著齊晨莀。
隻見齊晨莀的笑容僵住,咧開的嘴也漸漸收起。
“失敗了,你來找我做什麼?給我心裏添堵嗎?”
這起起落落讓齊晨莀有些接受不了,前後反差實在太大了。
“沒有,我隻是想告訴你,你很快就會跟她一樣了。”林羽墨饒有趣味的打量著她。
她突然發現自己跟葉軒寧那個男人待久了以後,也變得腹黑起來。
果然時間久了,人都是會變的。
“不可能!白盛不會舍得的。”齊晨莀凶狠的看著她。
“齊晨莀,你別做夢了,我都回來了,你還能囂張多久?”廖偉終於忍不住發話了。
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欠揍的女人。
“我既然上次都能讓白盛誤會你,那我這次也可以。”齊晨莀非常自信。
她相信以她的姿色,完全可以將白盛的心勾回來。
她懂得那個男人想要的一切,知道怎麼勾引他。
“那我就拭目以待。”廖偉皮笑肉不笑。
他相信白盛沒有那麼混賬,如果這次白盛再誤會他,那他就住到林羽墨那裏,再也不回來了。
“齊晨莀,你欠我的終究都是要還回來的。”林羽墨眸子深幽。
說完,她便起身離開房間,廖偉也跟著她一起離開。
走的時候他還不忘記將燈全部關掉。
一瞬間,齊晨莀又陷入恐懼的黑暗之中。
廖偉臨走時,對房間中放了一段恐怖的錄音,那段錄音會循環播放。
“廖偉,我要去找你們白總。”林羽墨胡亂走了一通之後,發現白家的地形實在太奇怪,她根本找不到回去的路。
“您隨我來。”廖偉笑了笑。
他剛剛就想問林羽墨,但是又以為她隻是想轉一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