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東風想了想，回道：“不太清楚，可能有，也可能沒有。”
“哦？”
周辰略感驚訝。
他還是第一次聽夜東風用不確定語氣描述一件事。
以往詢問夜東風什麼事，對方答案隻有兩種——知道，不知道。
如此模棱兩可回答還是頭一遭。
周辰吩咐：“把你知道的說出來。”
夜東風稍作思考，說道：“根據檢測係統反饋，山丘市曾發現濃鬱而劇烈水汽波動。
這種波動出現好多次，大多時候都在同一地點，也有時候會出現在其它地方。
從表象上看，應該不是高級水源，而是水屬性變異生物。
如果這股波動始作俑者是高級水源，那麼這個水源是可以自主移動的。
我沒關注過這件事，隻是聽檢測係統彙報。
所以，不確定山丘市是否真的有高級水源。”
周辰果斷道：“標出地點。”
“好的，大哥。”
夜東風乖乖標注，綠色光質地圖浮現一大數小總共十幾個黃色光點。
大黃光點是經常發生劇烈水汽波動的地點，小黃光點是發生過劇烈水汽波動的地點。
又和夜東風溝通一會，周辰準備讓進化血蘭斷開神經連接時，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滿心好奇詢問夜東風：“你為什麼不用高級變異生物做實驗，非得用人類？”
夜東風猶猶豫豫，不敢吭聲。
周辰道：“但說無妨。”
夜東風這才訕笑：“這個吧，額，因為，因為人類是智慧生命。
大哥你懂得，智慧生命和非智慧生命有本質區別。
如果說非智慧生命是低級實驗體，那麼智慧生命就是高級實驗體。
再者，非人類生物經過變異，一般情況下體型會發生翻天覆地變化，甚至看不出原本是什麼東西。
隻有少數變異生物才會維持原狀，在需要時變成變異後形態。
而人類恰恰相反，人類變異後一般情況下會維持原本形象，隻有少數人才會不可逆改變外形。
無論從基因角度來講，還是從其它層麵來說，人類和地球其它動物都不至於差別這麼大。
但事實擺在眼前，差別就是這麼大，就是這麼不科學。
在起源星學術界，對這個現象有一種客觀說法——智慧因子
因為智慧的神秘性，才導致人類和非人類被法拜病毒感染後出現這麼大差距。
不過，這種說法沒有科學理論支持，屬於一種猜想。
之所以把人類當成高級實驗體，一來是人類擁有高級智慧，二來是因為人類身體結構穩定，更適合當實驗體。
那些非人類變異生物變化太大，且不說身體結構穩定不穩定，就算它們是穩定形態，也不具備太大研究價值。
大部分變異生物變異程度太高，相當於單獨個體。
個體不具備太大研究性，這是科研界共識。
而人類是群體，可研究價值高，自然成為最受歡迎實驗體。”
周辰沉默一會，在夜東風忐忑不安心態中，讓進化血蘭切斷神經連接。
夜東風如釋重負鬆口氣，直直向後倒，躺在昏暗無光的小型獨立空間。
它是施暴者，人類是受害者，此時施暴者成為階下囚，它生怕周辰有什麼過激舉動。
它見識到地球繽紛多彩生活之後，極其惜命，一萬個不想死。
不說別的，單說那些詩詞歌賦就讓它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周辰閉上眼，進入休息狀態。
淺度睡眠
中度睡眠
深度睡眠
沉眠
昨晚瘋狂發泄，宣泄情緒和壓力的同時，也宣泄了體力和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