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小魚沉默,她稍微一聽就能明白劉嬸和劉磊在因為什麼起衝突。
“媽,我求你了……讓我吸吧……”劉磊的聲音帶著哭泣:“我真的受不了了……真的……”
“我給你就是害了你!”劉嬸喊道:“我們碰不起這個東西,忍著,忍著……”
沒用過致幻劑的人永遠無法理解上癮的人是什麼感受。當然,不理解是好事。
簡單來說,輕型毒品的成癮性和危害就是香煙的十幾倍幾十倍。致幻劑或者其他提純過的毒品,成癮性和危害則是香煙的數百上千倍。
想象一下,一個人一天抽幾百上千根煙是什麼概念?那肯定是離死不遠了。
戒煙都沒幾個成功的,何況戒毒。
所以這東西真的不能碰啊。薑小魚歎氣,用枕頭捂住耳朵,繼續睡去。
安全區外,戴新芒與軍方三位上將之一的曹安東在東線指揮部中密會。趁著清晨無人時,談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陸懷遠,曹安東,楊鎮國。安全區三位上將中,曹安東最年輕,不過四十三歲。
你看孫少將都快七十了才是個少將。五十不到的上將是真心年輕。屬於在末世之後靠軍功升上來的大佬。
無論指揮水平還是個人戰鬥力,曹安東都是全球頂尖。末世對他來說仿佛一個展現自己的大舞台,讓和平年代無法發揮隻能熬資曆的他成就一番事業。
“說吧,什麼事。”曹安東個子不高,長得一般,卻給人一種魁梧霸道的雄壯之氣。
戴新芒看著這位充滿梟雄氣質的將軍,一時無言。
他隻是個外勤隊長,並非專業的外交人員,所以戴新芒存在的意義自然不是談判而是……護送。
一個穿著西裝,看起來有些輕浮的年輕人走進來:“將軍您好,我是聶原。”
“我聽說過你。”曹安東指著旁邊的椅子:“坐。”
聶原坐下,盯著曹安東的麵孔思索片刻後,拿出幾張照片在桌上擺好:“不知您可認識這兩位先生?”
照片上是曹安東麾下獨立團團長袁弘毅和黑山公司馮濟民馮經理。
他們如兄弟一般握著手,袁弘毅還從對方手中接過了一個箱子。顯然,這是一次被拍下來的肮髒交易。
曹安東看著照片冷笑。
袁弘毅是他麾下將領,但並非嫡係,曹將軍手上甚至有東西能讓所有人都相信袁弘毅是顧首席的人。
嗯,能讓所有人都相信的事情未必是真事。
所以聶原想用這個來和他談條件,實在是扯淡。更何況,曹安東最多隻是默許致幻劑交易的存在,他可一分錢沒拿。
卻見聶原撿起照片撕碎,並笑著說道:“不過現在,袁弘毅死了,馮濟民經理也馬上會死。所以將軍並不擔心。”
霎時間,戴新芒感覺壓力暴增,向前一步攔在曹安東與聶原中間。
“將軍何必動怒?”精神力威壓中,看起來就像是個普通人的聶原卻毫無反應,滿臉平靜地與曹上將對視。
“很好。”
曹安東出聲,仿佛晴空有雷霆劈落。
戴新芒渾身顫抖,聶原雖被壓在椅子上動彈不得,但卻依舊保持著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