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神色認真, 符渠更是嚇壞了,他哆嗦著說:“王爺,我雖然, 雖然無意娶安容為妻, 但……若換成她皇兄,這……”
“你想什麼呢?”
殷池修冷淡地瞥了眼他, 不客氣打斷他的話。
符渠‘啊’了一聲,驀地鬆了一口氣,低聲自言自語:“嚇死我了, 我還以為……”
他說著說著,忽然發現不對勁。
以往這種問題,怎麼可能從殷池修嘴裏問出來?
有問題。
太有問題了!
他一臉雞賊地起身朝殷池修走去,一邊八卦問:“王爺, 你是不是, 心悅哪家姑娘啊?”
殷池修不語, 懶懶抬了抬眼皮睨了一眼, 忽然抬手,內力倏爾化作一道勁風,將符渠想要坐在軟榻上的屁股一掃而下。
猝不及防被摔下來的符渠:“……”
殷池修麵不改色, 一點也沒覺得不好意思。
“誰允許你坐這兒?”
符渠拍拍摔疼的屁股站起來, 將滑到胸前的長發拂到身後,不在意地眯了眯眼, 笑道:“知道了,私人領地不容侵犯, 不坐就不坐嘛。”
他搬過來一張椅子,在軟榻旁坐下,搖著手中的折扇, 一臉八卦地看著殷池修。
“王爺,你還沒說,你喜歡哪家姑娘啊?看你愁眉苦臉的樣子,想必不太順心吧,與我說說,沒準我可以給你出謀劃策呢。”
殷池修腦海中忽然浮現一張明豔姣好的小臉,回想起那春風化雨般的笑容,眸中的淡漠不知不覺漸漸少了許多。
符渠敏銳地察覺他情緒的變化,不知想起什麼,忽然神秘兮兮湊近說:“我知道是誰了,燕姑娘對吧?”
殷池修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變化,符渠便知自己猜得沒錯。
隻是這兩人常常朝夕相處的,怎麼這家夥還一臉鬱結的樣子。
殷池修終於吐了口人氣,懨懨道:“她躲我。”
符渠‘嘶’了一聲,本能覺得這句話裏藏著大瓜,他順著殷池修的話問下去:“發生了什麼,她為何要躲你?”
殷池修陷入回憶,他茫然地回想了半天,才似乎找到了些緣由,挫敗地歎了口氣。
“可能是因為我親了她吧。”
符渠:“!!!”
親?什麼親?
什麼時候?!
他錯過了什麼?
符渠強忍著蠢蠢欲動的八卦之心,意有所指問:“你們進展這麼快的嗎?”
殷池修:“……確實挺快的。”
末了,他又補了一句,“但好像又沒什麼進展。”
符渠懂了,估計兩人啥時候的那一吻,讓這男人心悸到,把婚後生活都在腦海裏過一遍了。
結果人家姑娘根本不當回事兒。
符渠歎道:“可能你嚇到她了……誒,你親她,她就沒有反抗麼,或者打你之類的?”
殷池修仔細想了想,第一想到的卻是那柔軟異常的觸感。
他無奈低笑一聲。
真是魔怔了。
回想起當時,燕翎似乎是想給他一個耳刮子的,但不知為何,她又停下了,任他胡作非為。
按照他在雪重林聽過的無數話本。
孤男寡女獨處一室,彼此深受重傷,曆經生死後纏綿悱……不是。
這樣的劇情發展,之後,應當是以身相許了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