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上識海疲憊,行健再次用神念確認,發現三個煉氣境界的人已經走進解劍閣。
猛地一個肘擊將正在挑戰的中年男子擊退兩丈,行健說道:“回去吧,下次再來,本次算平局。”
然後行健麵色凝重地看著剛剛進門的三個人,這三個人年紀都不大,一個和尚,雙手合十、慈眉善目;一個道士,後背斜插著一柄寶劍,僅露出一個劍柄;最中間的是身穿劍士服的青年,左手提著一把寶劍。
“我的親娘咧,絕世三傑!”有圍觀者發出驚呼。
那位劍士抱拳行禮道:“在下花山派令狐劍,特來向鐵劍派討教一二。”
道士捏著胡須說道:“貧道武宗道場問愚,特來求教。”
和尚雙手合十,低頭說道:“貧僧雙木禪寺虛為,想與施主切磋一二。”
“小屁孩嘚瑟不起來了,這三人號稱絕世三傑,年紀輕輕一身武藝已是天下無敵。”
“等著這小屁孩被絕世三傑打敗,看任我行那隻老狐狸怎麼說,最好我等順勢滅了鐵劍派。”
……
行健還了個禮。
虛為道:“兩位賢弟,聽聞鐵劍派太上長老連續比鬥三月有餘,我等豈可乘人之危?不如先讓他休息幾日再戰?”
令狐劍冷哼道:“若現在就比,怕鐵劍派輸得不服。”
問愚道:“總不至於為此一戰,我等落下乘人之危的惡名。”
令狐劍對其他人說道:“爾等且退下,三日後我們依次向鐵劍派挑戰,會移至亭外,請各位武林同道空出地方,可好?”
虛為衝行健道:“施主稍事休息兩三日,若有不便,我等退出此廳也無妨。”
行健道:“三位同道請在大廳安坐,我稍進飲食,略打坐片刻即可。”
最近幾次戰鬥留下的淤傷並未全好,加上神念消耗過巨,行健確實需要休息。
絕世三傑也不客氣,盤腿坐在靠近門口的位置。行健發現解劍閣大廳中為數不多的靈氣向三人聚攏過去,很明顯這三人都學習過吸納靈氣的功法。
甩甩酸痛的胳膊和大腿,行健心想單靠下界食物恐怕難以快速修複身體淤傷,恰好儲物袋裏還有曹嫣然送的上界靈肉,這些食物裏麵蘊含的靈氣遠勝於下界食物。
於是行健掏出一些靈肉,高聲喊道:“童子!”
童子兩隻小手捧著一碗茶水走過來,恭敬地說道:“太上長老,請用茶!”
行健接過茶一口飲盡,道:“童子,去取火盤來,我要烤點肉吃。”
火盤拿來後,行健將靈肉放在火盤上翻烤,須臾靈肉的香味彌漫解劍閣,打坐的絕世三傑紛紛從打坐中醒轉。
三人彼此看看,令狐劍站起來走近行健,說道:“行長老,在下身上有果兒酒,不如我三人以酒換肉,暢飲一番如何?”
行健大笑道:“三位快快同來,隻不知大師和道長是否有葷禁?”
虛為和問愚跟過來,異口同聲地說道:“酒肉不禁。”
上界靈肉入腹,行健肌體上的淤傷開始自愈,令狐劍的果兒酒裏蘊含的靈氣程度竟也不低。
閑聊甚歡,可惜行健不勝酒力,醉臥當場。
等行健醒來時隻有童子在身邊照顧,絕世三傑依舊在打坐修煉。
感覺到行健醒來,令狐劍笑道:“想不到行長老醉在果兒酒下,區區三日便能醒轉。”
行健跳起來道:“豈不是到了比試的日子?”
虛為道:“無妨,行長老可以繼續歇息幾日。”
行健擺手道:“不必。”隨後朝大廳外走去。
絕世三傑中修為最低的是令狐劍,煉氣初期境界,虛為和問愚都是煉氣中期境界,行健原以為第一個比武的是令狐劍,但沒想到第一個比武的居然是虛為。
解劍閣門口的空地上,已經修好高一丈、長寬均為十丈的擂台。
虛為縱身躍上一丈高的擂台,行健卻隻能爬上去。好在三個月近千場戰鬥,行健的身體極其靈活,爆發力也強。爬上去雖不怎麼瀟灑,但也不至於難看。
酒肉再爽終究還是要戰,兩人也不囉嗦,直接開打。
虛為一掌劈來,看起來人畜無害,神念感應下,行健卻清楚這一掌所蘊含的靈力驚人,若被劈到足以要了小命。
不敢大意,行健迎上一掌纏住虛為,將掌力引到別處,又一個肘擊回去,但依賴肉體本身力量的反擊完全不能對虛為帶來實質性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