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方家無論女兒還是兒郎,自來沒有軟骨頭,寧願站著死,絕不跪著生!”
這句話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百姓們無不動容,鴉雀無聲。
“好!好一個寧願站著死,絕不跪著生!”
靜默中,陡然響起一個懶洋洋的聲音。
楚大爺站起身,伸了個長長的懶腰,滿臉讚許。
“我就說嘛,我記得方家丫頭小時候挺聰明伶俐,頭腦靈敏的一個人,怎麼著也不該那麼蠢。這才應該是方家人的本色!”
方宛之翻個白眼,你才蠢,你全家都蠢。
楚楓特別欠揍地揉了一把方宛之的腦袋。
在她炸毛之前,笑眯眯說道:“沒事兒,你該打賭打賭,該打人打人。有本大人給你撐腰呢,就算把天捅個窟窿,本大人也能給你補平。”
楚楓這話可真不是吹牛。
他姑姑楚貴妃,在當今陛下跟前可是深得聖眷。
他爹是錦衣衛指揮使。
他本人是錦衣衛指揮同知。
隻要不是惹了了不得的人命官司,楚楓基本上在京城是橫著走。
至於方宛之如果打賭賭輸了……
抱歉,楚大爺壓根兒就沒考慮過這種可能性。
不知為什麼,他就是莫名相信方宛之一定能贏。
唔,這人還挺仗義。
方宛之對楚楓多了那麼一丟丟好感。
然而下一刻,楚楓親身演繹了一把什麼叫用實力毀滅自己的光輝形象。
“崇拜我吧?芳心亂跳?是不是感動的想流淚?唉,沒辦法,我就是這麼帥。”
方宛之:“……”
不好意思,剛剛升起的一丟丟好感,瞬間幻滅無蹤。
李自強知道這場賭約在所難免,反倒冷靜下來。
他在錦衣衛能混到經曆的位置,自然也有些真材實幹。
“行,這個賭約本官接了。不過要是你這臭丫頭賭輸了呢?”
方宛之反問:“你想怎麼樣?”
李自強笑得格外猥瑣:“你要是輸了,就去西市街頭跳三天豔舞,唱三天十八摸!”
這絕對是想把方府僅存的一點尊嚴,全部糟蹋幹淨。
方宛之也不惱怒,幹脆利落的回答:“好,我同意。不過我也有個要求,如果你輸了,不僅要表演母豬上樹,還要在脖子上掛一塊牌子,上麵寫‘我是牲口’,然後在西市街頭站三天。就是不知道李大人你敢不敢答應?”
“你!”李自強欲待發怒,不知想到什麼,又陰森森的笑了。
臭娘們,老子一定要讓你嚐嚐後悔這兩個字是什麼滋味!
“既然是賭約,自然要有個見證人,這個人必須精通此道。不知咱們錦衣衛裏,誰是這樣的人才?”
李自強一邊說,一邊暗暗往人群中遞了個眼色。
一名三十多歲的青年走出來,躬身抱拳:“下官何信不才,當了近二十年的仵作,願意做這個見證人。”
李自強斜眼看向楚楓:“賢侄,何信做見證人,你有什麼意見?”
楚楓壓根就無所謂:“他願意就讓他當好了。”
李自強皮笑肉不笑:“臭丫頭……”
話還沒說出口,方宛之已經打斷他:“別問我,我聽楚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