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指甲那麼大的金幣直接上升為金條,這其中的差距可不是一點半點兒,那是很多很多。
“對,少了我們就直接罷工。”很多高鼻梁的用不太熟練的秦朝話附和著。
馬歇爾得意的四下看了一眼,然後看向宗振。
王嬤嬤冷笑,“有點蹬鼻子上臉了吧?”
宗振像模像樣的一揮手,站起身。
少年從頭至尾一直淡淡的笑著,沒有說一句話,聽著馬歇爾說著,到最後,輕笑一聲看向馬歇爾,“說完了?”
馬歇爾強勢的點了點頭。
“罷工?沒問題。”宗振十分不在意的說道,重新做回椅子上,雙手交叉放在腹部上,譏誚的看著馬歇爾,“你以為罷工就會威脅到本皇子嗎?沒有你們,本皇子還有更多的工匠,火槍和青黴素對於秦朝來說早就已經不是秘密了,以為沒有你們就不成事了嗎?”
宗振冷笑一聲,道,“笑話。”
“你--”馬歇爾瞪大眼睛,沒有想到眼前的小孩兒竟然。
“你們有一個時辰的時間考慮,要麼上工,要麼。。。。死。”死字在一個小孩兒口中說出來有些怪異,但是沒有人敢懷疑眼前的小孩兒說得真實性。
包括馬歇爾。
宗振對於這群洋人,可沒有鳳曼那些好脾氣,也絕對不慣著。
“你憑什麼、”馬歇爾有些氣弱。
“就憑。。。。”宗振站起身,走到馬歇爾不遠處,帶著惡意的輕聲說道,“你們知道得。。。。太多了。”
猶如一聲炸雷從天而降,將馬歇爾等人劈的外焦裏嫩。
“滾回去,一個時辰。”宗振冷眼看著馬歇爾。
馬歇爾頓時氣弱,磕磕巴巴的說道,“不用了,我們做。”
這個小皇子簡直比美人蛇還毒。
馬歇爾頓時淚了,垂頭喪氣的轉身往回走。
“慢著。”就在馬歇爾的腳剛邁出一步的時候,宗振的聲音突然之間響起,馬歇爾轉過頭,結果又是一道炸雷,“你們的研究所最近一點成績都沒有,經費緊張,以後個人的金幣製度取消,誰有了新的成果就獎勵那人一萬金幣。”
馬歇爾傻了。
一萬金幣?
同時也意味著沒有成果就一個金幣都拿不到,馬歇爾頓時覺得日子昏暗了,他怎麼就會鬼迷心竅的認為這個小鬼回比美人蛇好擺弄呢?
美人蛇的兒子能好到哪裏去啊?
能好到哪裏去?
馬歇爾的頭垂的更低了,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帶著一眾人離去了。
“做的棒極了。”王嬤嬤不吝的誇獎著。
“都是嬤嬤教導有方。”宗振微微一笑,“另外我想給母皇寫一封信,可不可以減少東北邊境的稅收,一來哪裏剛剛經過戰事,可以休養生息,二來可以贏得朝廷的好感。”
“甚為不錯。”王嬤嬤想了想,不由得大喜,“善。”
鳳曼接到了兒子的急信之後,看了上麵的內容,十分驚喜,對著身邊的宗海寧道,“咱們兒子已經進步這麼快了。”
“不錯。”宗海寧眼中閃過一抹欣慰,從身後環住了鳳曼的腰身,十分親昵。
府中的下人們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眼觀鼻鼻觀心的將茶點送進房中,轉身快步的關門離去。
“小小年紀,足以看出日後必定是個棟梁之才。”鳳曼與有榮焉,提筆回了信件。
“娘子。”等到鳳曼回了信,宗海寧一下子將鳳曼提起,放在自己的腿上,兩人十分親密,耳邊廝磨,“振兒是個好的,咱們何不就此考驗考驗他?”
“你的意思是?”鳳曼詢問的看向宗海寧。
宗海寧直接就將自家兒子賣了,“咱們可以在這兒多住一段日子,測驗一下振兒能否。。。。”
“是你想留在這兒吧?”鳳曼毫不客氣的拆穿,好笑道。
宗海寧麵不紅氣不喘,“咱們這不都是為了振兒好嗎?這其次,咱們也好就沒有這樣了。”
“哪有你這樣的爹爹?”鳳曼輕捶了宗海寧的肩膀一下。
宗海寧賊笑道,“娘子,咱們再給振兒添個妹妹怎麼樣?”
素日裏,他看著龍禦西霸占著他閨女,他就滿心的不樂意,可是偏偏不能說什麼,隻能眼巴巴的看著,天知道她所想再要個閨女。
“不是有嬛嬛了嗎?”
“咱們宗家講究子孫滿堂呀。”宗海寧毫無廉恥之心的遮蓋了過去。
殺手小頭子幾乎不敢看龍禦西的臉色,勉強裝成若無其事,有些躲閃,稍顯支支吾吾的笑道,“主子,您真是全才啊,畫畫都畫得這麼好。。。”
龍禦西一記眼刀看過去,殺手小頭子的話就說不下去了,索性閉嘴,低著頭,一聲不吭。
龍禦西看了半響,殺手小頭子都沒有要說的意思。
片刻之後,龍禦西冷颼颼的笑了,“很好。”
瞬間嚇得殺手小頭子渾身一哆嗦,小心翼翼的看向龍禦西,龍禦西一如往昔,不,並沒有什麼不對的跡象,不對,殺手小頭子心中忽然之間敲起了警鍾。
主子靜靜地看著桌上的畫,眼中好像有著追憶,更有著一絲茫然。
暴躁的眉眼似乎也變得平靜了。
暴風雨之前的寧靜。
殺手小頭子心中低歎了一聲,情深莫過於如此,忘塵散也失效了,殺手小頭子像是做出了什麼重大的決定一般,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主子,這是唐府。”
龍禦西的身子瞬間一震。
唐府兩個字好像在腦中一下子炸開了。
一幅幅畫麵飛進腦中,模模糊糊的記憶變得清晰了一些。
那人。
一雙精致的鳳眸,似笑非笑,眸中盡是睿智的光芒,彎彎的眉,眉心之間的火焰,龍禦西小心翼翼的撫摸著桌上的畫,好像一草一木都在勾起這他的回憶。
龍禦西沒有說話。
殺手小頭子默默地退了出去,看著外麵灰蒙蒙的天空,一開門,一股冷冽的寒風迎麵而來,到了如今,一步步看著自己肆意張揚的主子變成這般,殺手小頭子袖中的手微微的顫抖,有些懷疑他是不是一開始就做錯了?
主子情深若此,當記憶恢複之後,讓主子如何去麵對皇上的心狠和冷漠、
想起皇上,殺手小頭子心中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怨懟,為什麼偏偏對主子如此的心狠。
殺手小頭子他所說的話在龍禦西的心中掀起了多大的波浪。
龍禦西坐在椅子上,手指微微的顫抖,撫摸著唐府的牆宅院景,腦中的記憶漸漸清晰。
包括那人。
說實話,那人在他所接觸的女人的那個當中並不是最美的,更不是最有才華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偏偏就對她上了心,一次一次的打破他的規矩,甚至將她的女兒當成親生一般疼愛。
龍禦西緩緩地睜開眼睛。
狹長的眼中滿是哀而不傷、痛而不悲的深情,龍禦西執筆,一點一點勾勒出她的音容笑貌。
過往的記憶也慢慢的回到了腦中。
畫中人盈盈的笑著看著前方,一襲素色的衣衫一如最初見到她那般,精致的鳳眼,淡淡的笑容,高潔清貴。
龍禦西的嘴唇顫抖著,緩緩地吐出三個字:“蠢女人,你怎麼就這麼狠心呢?”
聲音中有著明顯的委屈。
殺手小頭子站在房門之外整整等了兩天一夜,都沒有等到龍禦西廚房門,看著房間的燈一直亮著,殺手小頭子心中也摸不準自家主子現在是什麼態度。
難道是沒有想起來?
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