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淞陵的勞斯萊斯突然“嘎!”地一聲發出一陣異響,顯然柳夢媚的緊急來電讓蒲淞陵突然走神,他差點撞上了前麵的車,於是趕緊來一個急刹車。
蒲淞陵聽到是柳夢媚的聲音後趕緊把手機免提關掉,他顧不了車上還有一個冷美人,焦急地問柳夢媚:“別著急,慢慢說,朱拔頡究竟怎麼死的?”
柳夢媚在通話中哭哭啼啼地告知蒲淞陵:玫山縣警方剛剛打電話告訴她說,有戶外運動愛好者今天上午在玫山縣城郊外一座荒山的密林深處發現一具死屍,屍體身上口袋裏麵有個錢包,但是資金和證件已經被人掏空,幸好找到一個舊手機,或許是因為舊手機不值錢或者賣不出去的緣故吧;玫山縣警方說屍體附近沒有打鬥的痕跡,死者應該是死後從其他地方被移屍到郊外那座荒山的密林深處;玫山縣警方在舊手機的通信錄裏麵翻找死者聯係人電話號碼時,找到一個標記為“媚老婆”的電話號碼,以為是死者老婆,於是聯係到了柳夢媚,同時也確認了朱拔頡的身份;玫山縣警方同時告訴柳夢媚,朱拔頡的死因正在調查之中。
柳夢媚又在電話中對蒲淞陵說:雖然她與朱拔頡已經分了手,但是朱拔頡突然這樣不明不白地死了,她感到很悲傷,很痛苦,也很害怕,晚上不敢一個人住,她在靈海市又沒有其他什麼親朋好友,希望蒲淞陵晚上來“靈海嘉園”的海景洋房陪陪她,她說她之前已經從水角村那套城中村出租屋搬到了“靈海嘉園”。
蒲淞陵聽罷柳夢媚的電話後大吃一驚,他安慰柳夢媚說人死不能複生,叫她節哀順變,還吩咐她下午不用去上班了,好好休息一下,同時也調適一下心情。
坐在車上的郗靈姍顯然聽得出來打電話的那個女人與蒲淞陵肯定存在不明不白的關係,她心想這條餓狼憑著手中有大把的鈔票,不知在外麵勾搭了多少狐狸精,真是讓她憤慨得很!
郗靈姍真想跟蒲淞陵大鬧一場,但是一想到電話中那個女人好像是死了男人,郗靈姍擔心此時此刻跟蒲淞陵大鬧的話肯定會惹怒他,隻好暫時忍氣吞聲,假裝置之不理。
勞斯萊斯開到郗靈姍工作的那間房地產集團公司附近,郗靈姍不願意讓她所在公司的人發現她被有婦之夫包養,便讓蒲淞陵把車停住,她要下車。
下車之前,郗靈姍盯了蒲淞陵一眼,還是忍不住朝蒲淞陵發了幾句牢騷:“陵哥,少在外麵惹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別一不留神惹上了什麼麻煩事!”
蒲淞陵聽得出來郗靈姍那醋意十足的話外音,他此時毫無心情認真搭理郗靈姍,便含糊其辭地應付了郗靈姍幾句。
蒲淞陵一等郗靈姍下車,便趕緊打電話給柳夢媚,剛才由於郗靈姍在車上,他擔心郗靈姍會爭風吃醋,隻不過像普通朋友一樣隨意安慰了柳夢媚幾句。
蒲淞陵一撥通柳夢媚的手機,便傾情安撫起柳夢媚來:“夢媚,你在哪?沒去公司上班吧?那陵哥現在就過去靈海嘉園看望你。”
蒲淞陵於是飛車趕往“靈海嘉園”,快趕到“靈海嘉園”門口的時候,忽然看見司馬麗娜正從一輛停在“靈海嘉園”大門口的出租車下來。
蒲淞陵忽然想起中午與司馬麗娜通電話的時候,聽她說去了車站送她從老家趕往省城出差,順便過來看望她的弟弟,蒲淞陵擔心司馬麗娜萬一發現他在“靈海嘉園”還金屋藏嬌著另一個美女的話,那肯定會糾纏不休。
蒲淞陵於是把勞斯萊斯又開往附近兜了一大圈,才重新繞回“靈海嘉園”,在柳夢媚所住那幢樓下停好車,趕忙奔向柳夢媚那套洋房。
緊趕慢趕進了柳夢媚那套洋房,蒲淞陵發現柳夢媚心情低落,神色悲傷。
蒲淞陵心想雖然柳夢媚甩了花心漢子朱拔頡,但是畢竟之前柳夢媚與朱拔頡好上了一段時間,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此時朱拔頡突然死去,柳夢媚悲痛神傷在所難免。
蒲淞陵把柳夢媚攬入懷裏,柔聲安慰她:“夢媚,好了,別太悲傷了,常言道‘人死不能複生’,你應該好好工作和生活才能告慰於死者;再說你之前已經與拔頡分手,況且拔頡那花心小子之前也對你不忠。”
蒲淞陵剛才在車上因為有郗靈姍在,所以不方便詳細詢問,此番他一邊溫柔地摩挲著柳夢媚那一頭秀發,一邊問道:“夢媚,話說朱拔頡剛去玫山縣擔任分公司副經理,原以為他會從此好好工作,找個好姑娘,過上好日子,沒想到才幾天功夫,他就出事了,玫山縣警方在打電話給你的時候有沒有說朱拔頡究竟是死於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