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成聽了伍裏崗和伍姍姍父女倆對他兒子的聯手逼婚,心裏暗叫一聲:“不好!”,他家醜姑娘看樣子是訛上了我家混小子了,竟然胡說八道什麼是時候談婚論嫁了,要是娶了他家又醜又懶的姑娘,那真是倒了八輩子的大黴啊!
莫家成於是對伍裏崗說道:“村長,我家混小子平時可不是一個流裏流氣的混混,前天晚上他在你們家醉得一塌糊塗,又怎麼能夠做得了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村長,已經到晚飯時間了,不如你和你家姑娘一起坐下來,在我家吃餐便飯,們大家好好喝兩杯,邊喝邊談事,萬事好商量嘛。”
伍裏崗聽到莫家成話裏的潛台詞,分明是想把他家小子的事推得個一幹二淨,他家醜姑娘的婚事可是讓他老兩口操碎了心,其實前天晚上,他和他家姑娘的確有意灌醉莫小遠,至於醉得像死豬一樣的莫小遠究竟有沒有動他家姑娘,他認為最有發言權的當然是他家姑娘,她說有那就是有,她說木有那就是木有,她當然不會說木有;除了她之外,其他任何外人都木有發言權。
伍裏崗於是對莫家成說道:“好你個家成,聽聽你這話說得真是別扭,好像你家小子是聖人一樣,什麼叫醉得一塌糊塗?難道你這個郎中不知道酒醉心明的道理嗎?隻要你家小子酒醉心明,與我家姑娘在一起,他什麼事幹不出來?除非他不是爺們,而是娘們,你家小子是娘們嗎?你自己都不會相信吧。”
伍裏崗隨即又換了一副和善的麵孔,他拍了拍莫小遠的肩膀:“小遠啊,事情發生了也沒什麼嘛,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在一起,都是血氣方剛的人,發生點什麼事可是正常的很,不發生點事情才奇怪嘛;不過事情發生了就要勇於承認,敢於負責,對不對?不然的話,就不是一個爺們的所作所為了!一句話,做人要厚道啊!”
伍裏崗邊說邊在餐桌前大咧咧地坐了下來,他這個無名嶺村的村長,平時村裏誰家有個喜事、喪事什麼的,都會請他去喝上幾杯,他已經習慣了這種在全村備受尊敬的禮遇,伍姍姍也一屁股坐在了伍裏崗的旁邊。
莫小遠看到伍裏崗一副反客為主的樣子,他心裏惡心狠狠地罵道:哥哪怕打一輩子光棍也不娶伍姍姍這個層村姑,退一萬步來說,哥寧願娶伍小梅這個破鞋,也不願娶伍姍姍這個醜女,伍小梅畢竟還是一個有著鵝蛋臉和小蠻腰的靚麗女孩,而伍姍姍呢,哥一看到她那張大餅臉和水桶腰,也就胃口大倒!伍裏崗這個老混蛋真是可惡,竟然想逼迫哥娶他家那醜女兒,他想得倒挺美!這老混蛋還沒羞沒臊,而且主人還沒上餐桌,他就喧賓奪主地坐了上席,分明就是在村裏騙吃混喝慣了嘛。
莫家成由於覺得他家小子沾惹了伍姍姍,又不想他家小子就此娶了伍姍姍這個又醜又懶的姑娘,於是便對伍裏崗和伍姍姍一個勁地陪著小心:“村長,豔豔,家裏沒什麼好招待的,也就粗茶淡飯而已,一定要吃好喝好,萬事好商量啊;小遠,你趕緊去廚房端菜出來。”
莫家成隨即又熱情地招呼柳玉瑜和伍小梅兩人坐下:“小柳美女,趕緊坐,我們小山村沒什麼好東西,你別介意啊,將就著吃吧;小梅,你也趕緊坐吧。”
柳玉瑜遲遲不肯入座,她知道莫小遠那小子有點流裏流氣,想等那小子入座之後才就座,如果讓她正對那小子的話,她寧可不在這裏吃晚飯,便對莫家成說道:“大爺,你們先坐吧,我有點東西落在車上了,我去取取就來。”,她於是緩步走出客廳,假裝去車上取東西。
伍小梅不知道柳玉瑜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她心想城裏姑娘就是多講究,拖拖拉拉的有個什麼勁,於是便在伍姍姍附近的那張凳子上坐了下來。
莫小遠從廚房裏麵端齊一桌菜肴之後,靠著他老爹坐了下來,這時候,柳玉瑜磨磨蹭蹭才進了客廳,她看到餐桌旁留給她的那個位置並不在莫小遠的正對麵,這才放心地坐了下來。
莫小遠看到柳玉瑜坐了下來,他忽然想起在回家途中曾經告訴她說,他家浸泡了一大罐山葡萄酒,要請她好好喝幾杯;可是又想起伍裏崗和伍姍姍兩人都是好酒之徒,如果拿出那一大罐山葡萄酒來的話,那還不是便宜了他們蘇家兩個酒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