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的血在紫檀木盒子浮雕的蛇眼裏漸漸溢滿,顏色一點點加深,鮮紅,暗紅,黑色,宛如被劇毒染黑,而那條雕刻的毒蛇卻像是因為有血的祭奠而鮮活起來,那雙幽深冷血的眼睛仿佛——會動!
冷瑾瑜全身的寒毛全部一根一根的豎起來,這場景就像某種邪|教的儀式,太滲人了!可是這才是剛剛開始,古老的木雕盒子上,還有三條蛇需要用他的血來祭奠!
“可以了,繼續。”彭以薛命令,臉上是有些扭曲的興奮,以及眼底無法掩飾的**。
冷瑾瑜本能的想逃離,他開口問,“這裏麵裝的是什麼東西?”
“你沒必要知道。”彭以薛斂住所有表情,高高的顴骨似乎都鍍上層鋒利。
冷瑾瑜再次咬牙,硬著頭皮再次把手指按在令一側蛇的尖牙上,血珠子很快滲出來。
四麵浮雕,用了快十分鍾的時間,全部都喂滿鮮血。四條蛇忽然真正的動起來,發出木頭碰撞的咯吱聲響,在寂靜的黑夜裏無比的詭異驚悚。
冷瑾瑜震驚的看著四條蛇的頭扭動在一處,四個頭漸漸合成一個鏤空的圓圈,而所有的血全部留向圓圈的中央,如同寶石一般發出熠熠的光彩,而形狀又像是一個奇怪的符號。
哢——
鎖,解開了。
冷瑾瑜忽然明白他的血的意義,就是打開這個盒子!可是,裏麵到底是什麼?和他的血緣有關係嗎?為什麼彭以薛的血無法打開這個盒子?
“你可以走了。”彭以薛冷聲說,他目光如炬的死死盯住盒子,再也不多看冷瑾瑜一眼。
冷瑾瑜狠狠心,沒有再去看那個盒子,而是起身冷聲問,“你答應過我的,告訴我笑笑的下落。”
彭以薛冷笑一聲,“你倒是記的很清楚。”
他從外衣口袋裏拿出一張酒店名片遞給冷瑾瑜,“她就住在這裏,離你家距離不過三站路。”
冷瑾瑜心髒一震,他沒有想到笑笑距離他們那麼近!
“想要救你妹妹最好動作快點,別等人沒了再後悔。”彭以薛抬起頭,冷漠疏離的麵孔上覆上一層沒有溫度的冷笑。
“你隻要說話算話就行,我知道應該怎麼做。”冷瑾瑜臉色有些難看,他覺得這個男人不如不笑,笑起來比哭還難看,不像人,像鬼。
“知道就好,有需要回來找我。”彭以薛冷聲說。
冷瑾瑜皺眉,眼神裏是藏不住的敵意,“為什麼?”
“因為你是彭家人,總該認祖歸宗。”彭以薛目光是令人看不透的深邃,“當然,最重要的是,你有多在乎你妹妹。你總不希望,她像你外婆和媽咪一樣,生不如死吧。”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媽咪過得很好。”冷瑾瑜捏著手心,這才發現手心早就被冷汗浸濕。
彭以薛收起目光,抱著盒子轉身背對著他,“不著急,你總會明白的。”
冷瑾瑜心髒跳得極快,他覺得這句話背後的意義非常重要,於是追問道,“你把話說清楚,故弄玄虛,是不是背後有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