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讓鱗族帶走寶藏是對是錯,既然我不知道現在應該信誰,就隻能按照我認為正確的方向做了。
晚上我帶你去水雲別院。你準備怎麼和鱗族的使者談?”
王放此時也沒有什麼計劃,就說道:“到時候見機行事吧。反正在保證兩族和睦的前提下,為江國爭取到最大的好處。
校尉大人,我想單獨提審昨天那個山羊妖。”
淳於瑾問道:“那個妖怪身上還有什麼秘密嗎?”
王放反問道:“大人。妖族的地道能挖到東城槐蘭坊,能不能挖到龍潭湖?”
淳於瑾很肯定是回答道:“發現那條地道後,我就看過澤郡城防圖。槐蘭坊在郡城的東北角,因為荒廢一直缺少管理,以致於埋在地下的探測卷軸失效沒有及時更換,這才被妖族鑽了空子。
龍潭湖則在正東,毗鄰澤郡最大的海港,一直是城防的重中之重。
妖族絕無可能把地道挖到龍潭湖的下麵。”
“大人,你想一想……既然妖族準備利用寶藏離間人族和江國。那麼妖族費這麼大力氣挖出一條通進城的密道又是為了什麼?他們肯定還有其他的目的。
我想相府現在已經開始調集澤郡之外的軍隊進城了吧,澤郡外麵已經非常空虛。”
淳於瑾問道:“你認為妖族在澤郡還有其他企圖?”
王放聳聳肩:“這隻是猜測,有沒有……讓我單獨問問那個妖怪。昨天我悄悄對妖怪說的話,你應該有辦法聽到吧。”
“好吧,我讓你單獨審問。”
昨天審問時,山羊妖最後因為新傷加舊傷而昏迷。但作為與妖族寶藏有重大關係的案犯,他經過救治後被單獨的關押在地牢裏。看押他的都是淳於瑾的親兵,是淳於家族的子弟,也是淳於瑾在北殿衛用的最放心的一批人。
拿著淳於瑾的手令,王放領著悟空走進關押山羊妖的牢房。這裏酸臭的氣味讓他不禁遮擋了一下口鼻,好一會兒才算有點適應。
“把東西放下,你們都出去吧,我有些話要單獨和案犯談談。”
親兵放下一個食盒,然後全部離開牢房。
悟空用法術變出一個土石墩,王放坐上後沒有說話,而是細心觀察躺在一堆稻草上的妖怪。
他閉著眼睛似乎在睡覺,但王放不相信剛剛這麼大的動靜,沒有把他吵醒。
“你的任務完成了,我來是為了送你最後一程。你做的非常好,妖族和我家主公感謝你……”
王放做了一個手勢,悟空把食盒打開,用一道風把裏麵的菜肴一個個吹到妖怪的身側。
山羊妖終於不再裝睡,他坐起來一雙眼睛死死盯著王放。
對於昨天說的話,他在想了一夜後就有些後悔。畢竟這和計劃的不一樣,他接到的命令是在鄰近江王壽辰慶典的時候,再把鱗族要偷寶藏的事情告訴鎮南侯。
但北殿衛怎麼找到上門,還把自己所要過來?
眼前這個年輕人又是什麼來曆?在馴妖苑裏,他不僅威脅要殺高誌卓,還展現出了14階畫主的實力。
他自稱是江王的人,但暗中又說從山魈先鋒那裏得到了喊山大王的命令。
“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