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華自壽宴被辱之後,心裏十分不甘,她不想再背著“情人、小三”的標簽了。

她轉頭看著睡在身邊的男人,眼裏閃過一絲狠厲的光。

就算得不到正式的名分,但她陪伴了顧誌雄二十多年,還生下了顧南,在那個女人死後,她就應該是名正言順的顧夫人!

這是顧誌雄答應她的,也是她應該得到的!

江月華不想再這麼憋屈下去了,顧老夫人不承認她的身份又怎樣,她想到的東西可以自己掙到。

她思索了整整一夜,在天剛剛放亮時,下定了主意。

上流社會有隻屬於她們自己的圈子,先生出去工作了,富婆們在家閑的沒事幹,每周三都會約著出來聚會。

程子默的媽媽程夫人也在這個行列。

這個周三,貴婦人按照往例約在了咖啡廳,人到齊後,她們剛談笑了幾句,就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江月華穿著高定裙子,肩上搭著一條手工羊毛披肩,微卷的發絲一絲不苟地盤在腦後,造型十分端莊。

走進咖啡廳後,她大方又自信地跟大家打招呼,“大家好呀,很高興認識你們,我叫江月華。”

貴婦人們相互交流著眼色,誰也沒有立刻開口。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顧老夫人壽宴那天發生的事情,早就成了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雖然江月華沒有挑明身份,但大家都知道她是顧誌雄多年前在外麵養的小三。

雖然顧老夫人不承認江月華的身份,但聽說江月華很得顧誌雄寵愛,顧老夫人雖還是一家之主,但畢竟年齡大了,說不定何時就會去世,到時候顧誌雄一抬千丈,江月華也有可能成為名正言順的顧夫人。

隻不過可能性微乎其微,畢竟顧家如今的掌門人是顧正卿,他怎麼可能容忍這個女人成為他名義上的母親。

在場的大多數人都不屑於和江月華交流,但礙於她的身份,都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表示友好。

隻有程夫人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程子默跟顧正卿的關係好,她跟顧媽媽的關係也很好,麵對插足了昔日好友婚姻的第三者,她怎麼可能熱情相待。

其中一位貴夫人見氣氛一直僵持著,便先開口說道:“服務員,再給這桌添一個椅子。”

說完她轉頭笑著跟江月華說道:“既然來了,你也來坐吧。”

江月華見終於有人給她台階下了,喜笑顏開,她剛要說話就被程夫人打斷了。

“我們這個聚會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參加的。”程夫人一個眼色都懶得分給江月華,“恕我眼拙,請問你是哪家的夫人?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

江月華怎會聽不出話裏的諷刺,她的笑容僵在臉上,嘴角抽搐了一下,才說道:“都怪我,竟忘了自我介紹,我是顧誌雄的夫人,很高興認識大家。”

“顧誌雄的夫人?”程夫人裝出非常驚訝的樣子,“我怎麼不知道顧誌雄二婚了。你們也是,結婚怎麼不發喜帖給我,不會是看不上我吧?”

“怎麼會呢,”江月華在心裏咒罵程夫人,麵上還要裝出十分友善的表情,“我和誌雄年紀都不小了,不想再搞結婚儀式這種累人的事了,再說了,幾個孩子都沒結婚,我和她爸先辦婚禮算什麼樣子。”

程夫人驚訝於江月華的臉皮之厚,還是第一次正眼瞧她,“那這麼說來,你和顧誌雄已經領了結婚證?”

江月華臉上再也掛不住了,臉漲成了豬肝色,笑得比哭還難看,“結婚證也還沒領呢,我和老顧想找個吉日再去領。”

正好服務員送凳子來了,江月華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硬是靠著臉皮厚加入了她們的聚會。

在座的幾個貴夫人眼神交流,眼中難掩嘲諷和輕視。

說起來富婆這個圈有個壞毛病,身處其中,總會忍不住變得虛榮起來,最愛攀比,有時候打腫臉充胖子,也決不能讓麵上無光。

江月華雖是硬著頭皮加入到了聚會,可她的言行舉止讓在座的人都看輕了。

她好像絲毫沒有感覺到,硬凹了一個優雅的坐姿,麵上帶著淺笑,好似她真的就是一個家財萬貫的貴夫人。

她掃了一眼在座的其她人,看似無意的伸出手撩撥了一下耳邊的碎發,隨著她這個動作,袖口微微下滑,露出了裏麵玫瑰色的手表。

坐的最近的李夫人看到了,她眼前一亮,語氣豔羨的說道:“你有這塊限量版的手表呀,我讓老李幫我去買,結果根本買不到。”

提起這塊手表,江月華肉疼的厲害,但她知道這是進入貴婦圈的敲門磚,再貴都是值得的,眼下見有人來問,她得意地笑了笑,語氣裝得雲淡風輕,“這塊手表是誌雄送我的,我喜歡玫瑰金,他那天正好看到了這塊手表,就買下來給我。”

李夫人似真似假的說道:“你跟顧誌雄感情真好呀,我當初讓老李幫我買這塊手表,這家夥推三阻四,最後終於要去買了,結果被搶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