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文哲見顧正卿一臉懵逼, 就知道他一點沒懂長短深淺的意思,剛才那句話是烏龍。
他拍了一下程子默,“別笑了, 正卿跟我們聊的都不是同一件事情, 你別想多了。”
程子默知道這一點, 可他就是笑的停不下來。
顧正卿看著快笑出羊癲瘋的程子默,又看看滿臉無奈的葉文哲,問道:“你們在笑什麼?知長短知深淺到底有什麼含義,我怎麼一點也聽不懂呢?”
“就, 就是, 你哈哈哈哈哈……”程子默笑的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隻能一個字一個字往外崩。
顧正卿:“……”
程子默掉鏈子了, 葉文哲隻能親自上,他委婉的說道:“這句話的意思……你回去看著沈珩細想想,應該就會明白的。”
看著沈珩就能明白?
顧正卿依然一臉問號。
他還沒能把心中的疑問說出來, 沈珩便推門進來了。
沈珩見笑的癱倒在沙發上, 捂著肚子的程子默問道:“程哥你怎麼笑成這樣了?”
程子默擺擺手,說道:“沒什麼。”
他們三人非常默契的沒提剛才的話題, 轉而又自然的聊起了公司的事情。
一直到晚上十點, 他們才各自散了。
沈珩沒有喝酒, 所以由他開車回去。
顧正卿之前一直和程子默葉文哲談笑聊天, 他的注意力一直在別的上麵, 此時突然靜下來, 醉意慢慢上湧,醉酒後的症狀慢慢顯現出來。
顧正卿兩邊的太陽穴抽搐似的痛了兩下,他微微蹙起了眉頭,斜靠在背椅上。
沈珩注意到了, 問道:“哥哥你頭很痛嗎?”
顧正卿睜開眼,看著他說道:“還好,是間歇性的,現在已經不痛了,今晚好好的睡一覺,明早起來就好了。”
“那我回去給你熬一碗醒酒湯,哥哥喝完再睡。”沈珩說道。
顧正卿想起那晚淡綠色,味道怪異的醒酒湯,胃裏便一陣翻湧,“不用了吧,我喝的其實並不多,沒有到醉酒的地步,再說了,今天時間也不早了,阿珩你明天還要去公司,今晚就早點睡吧。”
沈珩見顧正卿嘴上說的委婉,神情卻緊繃著,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一聲,“好,那我就不熬醒酒湯了。”
顧正卿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在椅子裏。
沈珩見狀說道,“哥哥,你要不要蓋著小毯子睡一覺?”
顧正卿正好也有點困了,他點點頭說道:“好啊。”
此時正好紅燈,沈珩把車停下來後,從後座拿過灰色的小毛毯,展開給顧正卿蓋在了身上。
顧正卿感受到沈珩細致輕柔的動作後,心裏像是吃了一顆糖一般,甜滋滋的。
沈珩把毛毯角掖好好,又把窗內空調提高了幾度,輕聲對顧正卿說道:“哥哥睡吧,等到家了我再叫你。”
顧正卿已經快睜不開眼了,大腦一片混沌,也沒有仔細考慮,迷迷糊糊的說道,“阿珩,你知道知長短深淺是什麼意思嗎?”
沈珩微微挑了挑眉,問道:“這話是誰說的?”
顧正卿像是在說夢話一般,用最後一絲神誌說道:“是程子默問我想知道你的深淺還是長短,我說都想知道,程子默就笑的停不下來了,葉哥跟我說,讓我回去多看看你就知道答案了,但我都盯你半天了,也沒得到答案。”
聽到這話,饒是沈珩心理素質再好,表情也控製不住的古怪起來。
這種話完全可以在床第間用來調情了,也就是顧正卿什麼都不懂,才能大大咧咧的說出來。
沈珩有些糾結要不要跟顧正卿講明白,等他做好決定後,卻發現顧正卿靠在車椅上沉沉睡去了。
沈珩鬆了口氣。
顧正卿雖然睡著了,大腦沒有完全休息,還在努力思索著這個問題。
沒想到睡了一晚後,他竟然無師自通的想明白了。
顧正卿頂著鳥窩頭,臉上帶著枕頭壓出來的紅印,被子斜搭在腿上。
人的想象力真是玄妙,顧正卿竭力控製自己不去想,但畫麵仍控製不住的浮現在眼前。
感受到身體的變化後,顧正卿低聲咒罵了一句,紅著臉跑進了廁所。
因為這一茬,他整個早上的狀態都不對,身體懸在空中一般,等他一個人坐在頂樓的辦公室裏,這才感覺大腦重新開始思考了。
這種事他竟然大大咧咧的跟沈珩說了出來,還好心思純良,應該沒有聽懂,要不然他都尷尬的不知該如何麵對沈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