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老者嘖嘖有聲:“嘖嘖,我就說嘛,單這份兒眼力勁兒就可知日後小子定不是平庸之輩!可惜可惜!可惜你已經死了,不然我一定收你作徒弟。”

白衣老者雖未說話,但那神情亦是有幾分讚同之意。

他們以為我已身死,畢竟從古至今還沒聽說有人可以靈魂出竅如此之久的。他們那一局棋的時間可不短,足足有四個鍾頭。

“說吧,有什麼事兒?老夫看你小子挺順眼的。”青衫老者將茶水一飲而盡。

我清了清嗓子,隻是微笑,卻沒有開口。

白衣老者優雅嫻熟地收拾著棋盤,見我沒有開口,他微笑說道:“這風崖可不是那麼好登的,你不僅找了上來,還靜候了我們四個小時,難得你對我二人脾味,你說吧找我們有什麼事?出山是不可能的,如果是這事的話就不必開口了,若是其它的事情到還有得商量。”

我揉了揉鼻子,靦腆地笑了,說,“兩件事,一找暖暖,二呢,貌似好像就是請二位出山。”到靈界去,應該算是出山了吧。

二老對視一眼,神色嚴肅起來。

青衫老者不容反駁地說:“出山之事不用再談!”

“你是誰?跟暖兒什麼關係?”白衣老者打量我半晌,疑惑的問我。

我乖乖地回答:“我是意憐。關於出山一事,還請二老聽小意說完。”

和風之下,我無聊地把玩著身後的翼。就在剛才,我告訴了二老一些事情,並且現出了真身靈體,因為上次解封印的原故,再加靈體狀況一直不好,所以女身狀態下,我的翼暫時還無法收起。

我有些鬱悶的把玩著手中軟軟的翼,本來還想等醉姨來了一起說得,這下可好,一會兒還得再解釋一遍。

剛剛登上風崖,我就感應到二老的氣場和大宙很合,如果能得二老相助,實在是一件很劃算的事。

從剛剛談話得知,白衣老者是高柏昂,青衫老者就是李斯閣。他二人聽完我所述之後,情緒很是激動了一陣,不過他們畢竟是見過大場麵的人,很快就平複了心緒。

在我敘述的時候,二人時而很有深意的對視一眼,時而各自閉目沉思,更多的時候則是細細詢問我。

我沒有告訴他們大宙的事情,而是騙他們說,我是傳說中夜蘭一族在任殿下,想請他們去我自成一界的夜蘭城中去工作。至於真正的夜蘭城?天曉得它還存不存在!

“唉,據你所說,那意憐豈不是早就死了的?這可如何是好,那暖兒……你打算如何與暖兒說?”高老神色很憂慮。

我沉默了半刻,苦笑著說:“本來打算瞞一輩子的……還能怎樣?隻有實話實說了。”

高老眉頭一擰,怒視著我,說:“胡說八道!你也算是個女人!男人是用來疼的!豈能那樣沒輕沒重!”

呃……好彪悍的說……我可不可以反駁?

李老從容背轉身去,微微聳動的肩膀泄露了他幸災樂禍的笑意。

我不甘心就這樣被冤,在高老怒視的目光下,我頂風而上,弱弱地反駁:“我雖然是維拉斯特的女人,可是以前我都是在潛龍生活的,那個,那個,潛龍大陸的女人就等於維拉斯特大陸的男人!我是淑男!!!”

沒等我說完,李老就再也忍不住,狂聲大笑起來,笑得前俯後仰,眼淚都飆了出來,他一邊捂著肚子狂笑一邊抹眼淚,嘴裏哎喲哎喲直叫喚,笑嚷著:“淑男……淑男……”。

高老的表情凝固了,他的嘴角一抽一抽。

“三叔!三叔!”

正在此時,遠遠地傳來熟悉的喊聲,是醉姨。

眨眼間,醉姨已是飛到近前,而遠處還有一個緩緩變大的黑點,熟悉的感覺襲入心際。一瞬之間,世界安靜下來,心跳聲如擂鼓般搏動著,耳邊似隱隱傳來說話聲,飄飄渺渺地聽不太真切,我的眼中心裏隻有那個緩緩變大的黑點,那個狼狽的熟悉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