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南依把自己當做一個罪人,正要走向等待羈押自己的碧水國守衛。
誰知,袁敬候竟然上前攔住了她。
“袁將軍?”淩南依不解。
袁敬候對她搖搖頭後,轉頭去質問白星河,“白國主,我承認我們王妃打翻公主的茶盞不對,可是我又想問問你,玉蘭公主在這盞茶水裏做手腳,意圖害死我們王妃又如何算?”
說起這件事,袁敬候十分惱怒。
而蕭瑾卻大吃一驚,“是她們動的手腳!”
一開始他臉上的神色是意外,緊接著慢慢浮現了濃濃的懊悔。
淩南依很疑惑。
娶白梁苣是韓青城的要求,他不答應也不行,這個事不應該歸咎到他頭上。
她不知蕭瑾為何出現這種神色?
可惜這個時候沒時間給她想這些事。
杜婉當即大叫起來,“袁將軍,想不到你們為了救楚王妃,竟然想出如此卑劣的手段!你當我們皇上是傻子嗎?這盞茶水是你們雲州的,我們公主如何在這裏做手腳?你們分明是公然汙蔑我們公主!”
突然被袁敬候挑出此事,白梁苣本來很慌張。
聽杜嬤嬤這麼一說,趕緊穩住了自己,做出委屈懵懂的模樣。
白星河見狀,一起冷斥袁敬候,“你若是再胡言亂語,別怪朕一點不給你們雲州情麵!”
袁敬候大急,“國主,我沒有胡說,我說的都是真的。”
白星河冷笑,“好,那你倒是說說看,我兒今日從驛站出發趕來帥府後,一直在眾人的眼皮底下,她是如何在這盞茶水中做手腳的?”
袁敬候指著早沒氣息的韓青城,“她們並不是今日在茶水裏動手的,她們早在他身邊做過手腳了!”
說著,為了證明自己,袁敬候又問淩南依,“王妃,你也知道的,對不對?”
可是淩南依卻朝他搖了搖頭。
“袁將軍,好好保重身體,別為我費力了。”
這件事如果說出來有用,她早就說了。
一切都是丫頭監聽到的而已,她們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此事。
用此為自己開脫,隻會讓白星河更惱火。
甚至會讓其他賓客以為她們用心險惡,連帶雲州在他們心中留下不擇手段的形象。
與其這樣,還不如不說。
所以,淩南依明知此事,卻從一開始都沒有提過。
袁敬候卻不願放棄,“王妃,你說啊,你也知道的,就是她們做的手腳,你沒有對不起玉蘭公主,反而是她們有心要害你在前啊!”
白星河已經沒有耐心了。
他果然更加惱火,而且對袁敬候的話一個字都不信。
“卑鄙無恥!竟然拿一個死人做文章!雲州楚王!管好你的下屬,他若再汙蔑我兒,就休怪朕連他一起辦了!”
白星河憤怒的不行,幾乎恨不得要拿下雲州所有人。
可是袁敬候依然在堅持自己的話。
他幾乎要跳腳了,指著白梁苣二人大聲反駁,“我沒有汙蔑她們,是不是她們做的,她們心裏比誰都清楚!”
白梁苣畢竟歲數小,被這麼指著,心裏有些發虛。
她往白星河身邊靠了靠。
倒是杜婉比她沉著多了,她反問袁敬候,“好!既然你堅持自己說的,那當著大家的麵,你拿出證據來?”
先前楚王妃指出茶水沒用時,她還在疑惑。
那件事她做的那麼隱蔽,連韓青城都沒發現,怎麼她就知道了?
原來是袁敬候!
看來他是假意和楚王妃不合,有意接近了她們。
不過她不怕。
那件事她在韓青城的院子裏做的,隻是給藥引裏添了一樣東西,什麼證據都沒有留下。
袁敬候他們會知道,定然是偷聽了她和公主的話。
這算不得什麼,她們不承認就是了。
故而,她大大方方的找袁敬候要起證據來。
袁敬候回道,“我的丫頭親耳聽見你們說的,她們可以證明此事。”
這回不等杜婉開口,白梁苣就叫了起來,“笑話!你的丫頭還不是你的人,你讓她們說什麼,她們不就說什麼,連你都幫著你們王妃汙蔑我,那些人的話哪裏能信的?”
袁敬候被堵的啞口無言。
隻得捶胸頓足問,“玉蘭公主,你自己做的事都不敢承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