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立誠看著快痛得靈魂出竅的紅毛,他明白瘦弱男子的話是說給他聽的,他也聽出了瘦弱男子的潛台詞:
要麼乖乖和他回家,要麼他把自己捆回家。
經過幾秒鍾的權衡後,雷立誠知道今天無論怎樣這個家是百分之百要回了,他握住了瘦弱男子的手:“行了,鷹叔鬆手吧,我和你回去,再捏下去他手就廢了。”
鷹鬼見雷立誠做出了選擇,便鬆開了紅毛的手,他指著癱在地上的紅毛對雷立誠說:“帶上他,上車。”
“帶他幹什麼?”雷立誠雖然不明白鷹鬼讓帶紅毛是什麼用意,但還是乖乖地架起紅毛向車上走去。
雷立誠扶著紅毛上了車,看到木鬼一臉笑容地看著自己,雷立誠不情不願地叫了聲“木叔”。
木鬼對他點點頭,隨後打量了下紅毛的手,皺著眉頭對鷹鬼說:“怎麼下了這麼重的手?不是讓你輕點嗎?”
“這已經很輕了。”鷹鬼淡淡地說道:“放心吧,死不了,大不了出事了我負責。”
“負責這件事還是別亂認。”木鬼說完轉頭看向雷立誠:“三爺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你好好想想等會怎麼求饒吧。”
雷立誠不服氣地小聲嘀咕道:“我又沒做錯,為什麼要求饒。”
雖然他嘴硬不願意承認自己的錯誤,但心裏還是打怵的,不知道等會回家後會受到怎樣的懲罰。
一路上雷立誠都是提心吊膽的,但被木鬼帶到家裏的祠堂後,雷立誠的心突然就平靜了下來。
雷立誠跪在列祖列宗的牌位麵前,感到無比的平靜,仿佛他今天隻是來這裏祈福誦經的,而不是因為犯錯等到被罰的。
雷立誠在祠堂跪了三小時,雷三爺才帶著木鬼和鷹鬼走進祠堂。他打量著跪得筆直的兒子,揮了揮手讓下屬先出去,自己則在雷立誠身邊跪下。
雷立誠聽到身邊有動靜,便知道是父親來了,但他並不急於開口打破這微妙的氛圍,而是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繼續閉眼誦經。
就這樣,兩父子誰也沒說話,就這樣過了半小時,雷三爺終於還是開口了:“你那個紅頭發的朋友,我安排他在鷹鬼那裏住下養傷了。”
“是嗎?像他這樣的人,父親不是看不上嗎?”見父親開口了,雷立誠也索性不裝了:“有什麼懲罰直接來吧,我們父子兩就別磨磨唧唧了。”
雷三爺沒有接話,而是直勾勾地盯著雷立誠看,看得雷立誠渾身不自在卻又不敢說什麼。
“哈哈哈!”盯了一會兒後,雷三爺突然開口大笑道:“不愧是我兒子,引起關注的方式都和我當年一樣!”
雷三爺莫名其妙的話,讓雷立誠滿腦袋疑問,半天他還是忍不住憋出了一個字:
“啥?”
“行了別跪著了,起來吧若棠。”雷三爺叫著兒子的小字示意他起來,隨後給他講了一段自己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