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柏淳說完這話後,便親親密密地握住孫雅瑤的手,帶著人往院內走去,臉上的笑也帶著一股神秘莫測的意味。
“殿下如今這般倒是和歡兒有幾分相似,把自己弄得像個泥猴子一般,還如此巧言善辯,錯的反倒是我異樣!”
孫雅瑤麵上有一絲惱怒之意升起,但細看之下便能看出她兩頰上已經升起了些許的羞赧,這些似是抱怨的話,便已經變成了帶著幾分不滿的嬌嗔。
然而微微垂目的孫雅瑤眼中卻是飛快地閃過一道精光,這精光轉瞬即逝,好似從沒有出現在她那雙總是溫和平靜的眼中一般。
“你呀你,子肖父,歡兒是我親子,又怎會不像我。一日不見你便說這些渾話氣我!”
閔柏淳口中戲謔一笑,忽而鬆開孫雅瑤的手,同時便輕展攬在了孫雅瑤的肩頭,他甚至手上用了兩分力氣,把孫雅瑤往自己懷裏帶了帶。
原本就透著幾分脈脈溫情的二人,如今看上去,更是多了幾分伉儷情深的意味,讓人心中忍不住便生出了幾分羨慕來。
然而,因閔柏淳這個無意間、且也十分習慣的舉動,被他攬在懷裏的孫雅瑤帶著溫和笑意的臉上卻又瞬間的僵硬,且眼中似是也閃過一絲難堪。
半垂著頭的孫雅瑤從閔柏淳懷中抬起了頭,抬眼飛快地地掃視了一眼院內的人,當她留意到並無人看過來時,她臉上的那一絲僵硬才鬆懈下來。
“殿下可是累了吧?沐浴的熱水早就讓人備好了,快去把這一身的泥土洗洗,讓旁人看了笑話不說,過會歡兒下學回來,日後可該有樣學樣了!”
孫雅瑤頓了頓,隨後抬手輕垂了閔柏淳胸口一下,口中嗔怪道:“一個兩個都像是長不大的孩童一般,我這心便始終懸著放不下。”
“嗬嗬,瑤兒放心,今日歡兒便正式開始上騎射課,這會可是回不來的,你大可放心。”
閔柏淳攬在孫雅瑤肩頭的手指不安分的動了動,且那幾根修長的手指更是順著懷中人纖細的手臂緩緩摩挲了幾下。
這幾下似是帶著情意綿綿的摩挲,孫雅瑤又如何不懂,且方才在她眼中現出的那一絲難堪又重新浮現。
可即使是這般,孫雅瑤也並未阻止閔柏淳的動作,隻是臉上那溫和的淺笑卻如何也有些維持不住。
一張似是桃枝上最粉嫩花瓣的薄唇也變得沒了血色,孫雅瑤無聲地張嘴囁喏了半晌,最終她咬了咬牙,猛地停下了腳步。
此時正有些心猿意馬的閔柏淳眉眼間都帶著疏闊的笑,突如其來的停滯不前讓他心生訝異,同時便也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懷裏的人。
見到懷中人突然冷肅下來的眉眼,閔柏淳帶笑的臉上便也沒了喜色,反而多了幾分厭惡和嘲諷。
他鬆開了攬在孫雅瑤肩頭的手,也不看孫雅瑤,獨子向前走了幾步,坐在了方才孫雅瑤一直坐著的主位上。
同時閔柏淳口中略有些嘲諷地輕嗤一聲。
“怎麼,你又想規勸爺去旁的院子嗎?又要規勸爺去寵幸旁的女人?”
兩句話說完後,已經端起茶盞的閔柏淳似是火氣很大般一摔手中的茶盞,抬手便指著站在原地有些手足無措的孫雅瑤開始訓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