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荷華滿含恨意的臉上突然現出譏誚的神色來,但她的嘴角上又帶著笑。
看著這樣的鄭荷華,葉婉茹突然有些後悔登門瑞王府,這一個兩個的看著都有些不正常,像是魔怔了一樣。
輕抿一口盞中清茗,絲絲縷縷的茶香在口中綻開,聞著縈繞在鼻息前淡淡的荷香,葉婉茹的心中卻感到有些沉重且煩躁。
似是看出葉婉茹有些惱火,鄭荷華偏頭略帶歉意一笑,“嗬嗬,說這些讓你厭煩了吧?”
“這些話憋在心裏許久,一直未曾像旁人提起過,今日卻不知為何有了傾訴的念頭,或許是你我二人之間並不親近,才不怕你笑話吧!”
見這姐妹二人同出一轍的自說自話,葉婉茹心中的火氣倒是稍降下去些許,略略挑眉饒有興趣地問道:“你又怎知我不會笑話你?”
“你的性子使然。”鄭荷華頗為篤定。
“嗬,你是想說我是老好人嗎?”葉婉茹笑著反問了一句。
鄭荷華眼中帶著詫異地看了一眼葉婉茹,旋即似是有些樂不可支的模樣,趴在欄杆上輕笑起來,“你隻這麼認識自己的嗎?真是奇怪!”
“我看你呀,看似是那種心地純善又容易心軟之人,在我看來你這樣的人卻是最是冷漠無情,你隻關心你在乎的。而我和你沒那個交情,自是不敢奢望你會關心我。”
“說到底你今日前來,也不過是想告訴我冤有頭債有主,莫要欺負到你頭上。”
說罷,鄭荷華收斂了臉上的笑,有些幽怨地看著葉婉茹,語中的悵然之意甚為明顯。
“可你知道嗎?子不殺伯仁,伯仁卻是因你而死!你還敢說你當真無辜嗎?”
葉婉茹險些被這般強詞奪理地鄭荷華氣笑了,然而她心中地火氣卻也是有增無減,同時她地耐心也降到最低,有種雞同鴨講地無力感。
“你的憎恨、你的埋怨,皆因你自己保護不當。若是你當真細心嗬護,你又怎麼會半點防備都無?據我所知瑞王府中後院地女眷沒有二十也有十五,這些年來無一人誕下子嗣,這其中的緣由你就未曾想過嗎?”
“紫身珍貴不易得,念你我尚有一絲交情在,這才拿了當賀禮。若說錯,我也的確是錯了,倘若當初沒有動了惻隱之心,便也不會有今日之患!”
“想要不動聲色地除去你腹中孩兒,又豈能是一己之力便可達成?且一碗紅花便可讓你小產,偏偏要等到你生下孩子才動手,這其中緣由你又想過沒有?”
說完這些話後,葉婉茹輕舒了口氣,似是要吐出心中的鬱結。
這件事雖說不是因她而起,可到底是那紫身惹了禍,且雖猜測與鄭風華脫不開幹係,但苦於沒有證據,又不能指控鄭風華殘害瑞王血脈……
無論從哪方麵想,都讓人感到無比憋悶。
“這些事情你好好想想吧!若是你還覺得此事因為而起,那我也無話可說。”說罷,不再理會鄭荷華,葉婉茹便領著虹玉和碧璽徑自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