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付西瑤的病房都沒有去過,怎麼可能去拔氧氣管!
周錦茉想要為自己辯駁,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窒息的感覺讓她感覺自己已經一隻腳邁進了閻王殿一樣!
就當她要失去意識的時候,紀斯川突然鬆開了她。
“賤.人,我掐死你都髒了我的手。”
說完,紀斯川就大步朝醫院的VIP病房趕去,顯然是去看付西瑤的。
“咳咳咳!”
周錦茉癱倒在地上,捂著胸口,大口大口的重新呼吸著空氣,眼前冒著的金星還沒散盡。
付西嵐從拐角處走出來,站在周錦茉的麵前。
周錦茉也不是傻子,幾乎一瞬間就明白了怎麼回事,“是你跟斯川告狀,說我拔了付西瑤的氧氣瓶。”
她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口中說出的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
換做平時,紀斯川絕不會這麼輕易受人挑唆,而一旦涉及到付西瑤這個名字,他就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再加上宴會上,周錦茉用付西瑤威脅他,他就更相信這是周錦茉做的了。
“斯川?你是個什麼東西?斯川也是你叫的?”付西嵐鄙夷地看著她。
“哦,我好像是叫錯了。”周錦茉抬眸,毫無懼色的目光望向付西嵐。
突如其來的轉折,讓付西嵐一時間有些訝異,但片刻後,點點的愜意便在眼角眉梢間暈染。
隻可惜,還不等付西嵐開口,周錦茉輕柔的話語就再度襲來,“不應該叫斯川,而是叫他老公。”
最後兩個字,周錦茉故意一字一頓,字字珠璣。
不驚不喜的容顏清秀俏麗,反襯的對方愕然的臉色瞬息萬變,由喜轉怒,十分不好看。
付西嵐沒想到周錦茉竟會如此,氣憤難當,當即惱羞成怒,“周錦茉,你要不要臉,這麼惡心的話,你也能說出口?”
“惡心?”她語氣平緩的輕微重複,略微蹙了下眉,抬手輕微彈去身上的浮沉,冷然的視線掃向她,“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和紀斯川已經結婚了,合理合法受法律保護的夫妻,叫他一句老公,不對嗎?”
“不知羞恥!你和斯川哥的婚姻,不過是你用卑劣的手段謀取來的罷了,他從來都沒有承認過你,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付西嵐譏諷冷笑,語氣尖銳又毫不客氣。
迎著女人惡劣敵對的目光,周錦茉輕微的扯唇,粲然一笑,出口的語氣,禮貌又疏離,“承不承認,都是我與他之間的事情,與你並無關係。”
“你……賤.貨!”
付西嵐氣的牙根發癢,想都沒想話落的刹那,也伸腿朝著周錦茉踢了一腳。
隻是,那一腳未等踹到,就被周錦茉略微一個閃身躲開了,付西嵐不甘心,發狠的又朝著她揚起了手,“像你這種賤女人,就算打死你,斯川哥也不會有任何意見的!”
刹那間,高高揚起的巴掌,朝著周錦茉白皙的臉頰呼嘯而來,她無奈的深吸口氣,及時的一把捉住了付西嵐的手腕,從而打斷了那一記耳光。
“付西嵐,我看在你是付西瑤妹妹的份上,所以一直不和你計較,但你也要學會適可而止!”
清冷的一句話,威懾力十足。
同時,周錦茉也在一瞬間甩開了她的手。
猛然間,付西瑤身體不穩,劇烈的搖晃踉蹌的險些摔倒,不等她反應,耳邊又再次傳來周錦茉淡雅的聲音——
“還有,你說如果讓斯川知道,你為了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不惜拿親姐姐的生命做賭注,拔掉了氧氣管栽贓與我,那麼,後果會是什麼樣呢?”
淡淡的語氣,平緩的不含一絲波瀾。
可即便這樣,也惹得付西嵐心下一愣,隻覺得脊背莫名的泛起一陣寒涼。
“你,你胡說八道!血口噴人,斯川哥才不會信你這種人說出的話呢!”她胡亂的喉嚨有些發緊,道出口的話,也斷斷續續的。
周錦茉卻冷然的注視著她,清澈的美眸逐漸眯起,“現在不信,不代表以後也不信,來日方長,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