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吧，家裏，不太方便。”
“這樣，那好吧，有什麼需要打電話。”
紀斯川若無其事麵向前方。周錦茉開車路過超市的時候停了下來買了一堆菜。
豬肉牛肉羊肉和各種菜，目測以後出門可能會不方便，紀斯川家裏想必也是沒什麼東西的。
因為婚房離醫院比較近，方便以後複查，紀斯川打算就住在這裏。
周錦茉沒回家，好不容易拎著大包小包回到住處，周母已經打了好幾個未接來電。
“喂？媽。”
周母的聲音聽起來很急切，“孩子，你爸有給你打電話嗎？”
周錦茉沒和家裏說自己出車禍的事情，隻說和朋友出來玩要住幾天。加上之前在路上被人拍了照片，周錦茉還以為周母要問自己和顧承安是怎麼回事，沒想到會詢問周父的下落。
周錦茉的眉頭皺了起來，有不祥的預感，“爸他怎麼了？”
“哎呦……”周母哀聲哉道：“之前我們家的公司股市下滑，董事會對你爸有意見，但是紀家把我們家的百分之三十股份還回來之後情況已經穩定了。顧家那個小子跟你爸說準備收購一個小公司，讓你爸去簽合同，這老頭子走的時候也沒說什麼時候回來，真的是急死個人。”
周錦茉噗嗤一聲笑了：“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兒呢，您放心吧，既然是顧承安，不會有問題的。恐怕是手機沒電了。”
“哎呦，我就說，他充電器都沒帶，這個老家夥這麼多年還是丟三落四的。”
“那”周錦茉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擺弄遙控器的顧承安：“那我先掛啦！”
“掛什麼，你還沒跟我說說，你和顧家那小子是怎麼回事！”
周錦茉不高興回答這些問題，她看過新聞，照片的畫質都很模糊，隻是媒體無聊的玩笑。
“沒什麼，媽，那天我和涼辭出去有事，車子拋錨，她哥哥過來救場。”
周母狐疑地沉默了一會兒，“錦茉，媽說一句你別不高興聽。這幾天我和你爸把雜誌上那些報道都看了一遍，發現很多地方有問題。”
周錦茉打開冰箱，隨手把變質的牛奶扔掉，“什麼問題？”
周母和周父白手起家，打拚出了周家顯赫的家業，現在公司穩定，但是周母畢竟是生意人，眼光毒辣。
“那些報道裏麵，寫的太詳細了。當初你和承安訂婚，是因為我和你顧阿姨是手帕交，咱們家到現在這樣，顧阿姨一家幫了不少忙。小時候承安就喜歡你，抱著不撒手，這才想給你們訂婚。這些外人都不知道，那媒體是從哪兒挖出來的？”
“媽，你的意思是……”
“媽沒什麼意思，隻是你在外麵要小心一點，人心叵測，你現在是敏感的時候，還是當心一點好。”
……
掛了電話，紀斯川還在和遙控器作鬥爭，但是紀斯川就是紀斯川，靠著記憶也調了一個台，放著動畫片，聽聲音解悶。
周錦茉坐在他邊上，說道：“如果無聊，我去給你買幾本盲文解悶？”
紀斯川轉頭看著周錦茉，薄唇抿了起來。如果是以往，周錦茉知道他這應該是不悅的在瞪她，可是他眼睛上蒙著紗布，看不見他的眼睛，他的低氣壓製造的壓力少了一半。
周錦茉歡快道：“如果不行，我給你下載些有聲小說怎麼樣？”
紀斯川道：“你最近膽子越來越大了。”
如果是以前，周錦茉那個唯唯唯諾諾的性子，絕不會說出這種話。
周錦茉溫雅一笑：“那不是以前怕你不要我了嗎？現在我已經被掃地出門了，就不怕了。”
掃地出門這個詞用的不好。
紀斯川想，明明是她哭著喊著還搬出了紀老爺逼他簽協議的。
紀斯川眉頭皺起，心中的不悅又開始升騰。和當初周錦茉讓她簽離婚協議一樣，那是種束手束腳的感覺。而紀斯川縱橫商場，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