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西嵐心裏一跳,若無其事的笑道:“因為姐姐身體不好,爸爸媽媽都在國外,大操大辦太鋪張了,就父母見了個麵。”
眾人都發出心照不宣的笑聲,其中一個推著她笑道:“好啊你,什麼時候談戀愛都不告訴我們一聲,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有錢嗎?長得帥嗎?”
不管多有錢,能比得上跨國公司的公子嗎?眾人知道付西嵐的身家,雖然她的繼父是個有錢人,但是從來不關心他這個空降的女兒,所以眾人的聲音裏都有挖苦的意思。
踩高捧低,以往眾姐妹捧得都是付西嵐,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但是現在有更高的駱駝了,她自然就成了被踩的那一個。
付西嵐笑了笑,嘴裏發苦。
這幾個姐妹都是知道付西瑤和紀斯川的事情的,她可以把紀氏搬出來壓得她們說不出話來,但是那畢竟是付西瑤的男人。
就算這些人沒見過,也聽說過紀斯川的名字,知道紀斯川和付西瑤是綁在一起的。
人言可畏,有周錦茉的前車之鑒,她不敢冒險,所以隻是高深莫測地笑著,喝果汁掩飾尷尬。
就在這時,她眼瞥見紀斯川,直直的向著自己走了過來。
……
床鋪淩亂,賓館的vip包廂裏,手機不耐煩地嗡嗡嗡個不停。紀斯川醒了過來,頭炸了一樣的疼。
“誰?”
“紀斯川!”司酒快要急瘋了,“你人呢?你去哪兒了?你一回頭人就不見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啊!”
司酒簡直被嚇得魂飛魄散。他帶著自家的麵癱朋友出來跳舞,結果一回頭,人沒了?
他封鎖了酒吧,生怕紀斯川出了什麼事。這裏會有人撿屍,男女都有,更不用說即使穿著這樣長相英俊的那人,那些富婆可不挑啊!
最可怕的是一晚上電話都無人接聽,司酒就算是當年差點被猥.瑣老女人猥.瑣也沒有慌成這樣,如果自家紀總知道晚節不保,他也不用活著了。
紀斯川無比冷靜的看了看自己身在何方,這個賓館他有印象,是盛大的vip房,也是他名下的產業之一。
怎麼會在這裏?
紀斯川一轉頭,一轉頭嚇了一跳,往年不變的臉也開始龜裂。
付西嵐蜷縮在床腳,身上斑斑點點的瘀痕極為誇張,甚至能看的見那些瘀痕下的血絲。
她緩緩蘇醒,揉著眼睛,看著紀斯川,臉上充滿了難受和羞怯。
“斯川哥……”
紀斯川的臉黑的不成樣子,“你怎麼在這裏?”
付西嵐的臉更紅了,她含羞帶怯的看了一眼紀斯川赤.裸的胸膛,“斯川哥,你,你不用管不好意思……我們已經訂婚了,沒關係的……你,我們昨晚……”
“昨晚發生了什麼?”紀斯川按著酸脹的額頭,下一秒就有一雙溫軟的消瘦接替了他按揉太陽穴的動作,小心翼翼地給他按摩。
付西嵐抿著嘴,小聲的,像每一個給了心上人第一次的女孩子,嬌羞又開心,“斯川哥,好生猛呢……”
看著一向沉著冷靜泰山壓頂都麵不改色的紀斯川穿好衣服倉促離開,付西嵐坐在床上,打開了手機。
裏麵,幾張曖昧的床照陳列著。付西嵐的手指點在發送上,卻並沒有按下去。
……
周錦茉頭疼肚子疼,整個人都軟趴趴的,在醫院呆了幾天總算恢複了一點。期間衛廉說是代表了紀總給他送來過慰問,事實上打給紀斯川的電話一直沒有打通。這讓她挫敗的同時又開始不安。
果然是那天不去開會所以他生氣了?可是藍婭說,那天本來進度就不上不下,不應該開會啊?
更讓她感到奇怪的是醫院最近奇怪的氛圍。
周錦茉對趴在她床邊打瞌睡的涼辭說:“你發沒發現最近大家都很忙的樣子?”
顧涼辭騰出手揉揉眼睛,“當然忙啊,這裏有一個大人物要做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