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不要換人,由不得顧先生操心。”紀斯川的牙咬的緊緊地,拳頭緊緊攥著。
聞寧覺得他再不出麵真的要出問題啊,於是竄出攔住了顧承安:“顧先生,雖然周小姐和紀總已經離婚了,但是兩個人的關係匪淺,而且也是合作關係,我覺得,你這樣把人帶走不太好。”
顧承安沉默了一會兒,周錦茉已經疼得臉都白了,冷汗簌簌的落下來。他轉頭,聲音冷淡:“但是我是周小姐的,朋友,我認為,紀總對自己曾經的妻子都這樣刻薄,並不適合照顧變了病人。”
“難道紀總不知道,錦茉的身體因為剛剛流產之後就落水,已經受到了極其嚴重的損害?這損害,是不可逆的,隻能調養。”
“既然絲毫不上心甚至惡言相向,我認為,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顧承安的車子就停在不遠處,他把周錦茉放上車,顧涼辭雖然心有不甘,但是還是噠噠噠上了車。
紀斯川留在原地,感到從未有過的挫敗,不,不是挫敗。那感情太過複雜,他一時也無法分辨。
“阿川。”聞寧歎了口氣,“沒事的,顧承安的姐姐就是我們約的那個醫生。”
“我真的很失敗?”紀斯川皺著眉頭,問。
好像每一次,周錦茉在顧承安和他麵前都會選擇顧承安。那個男人事業沒有他好,雖然長得不錯,但是他也是圈子裏女人趨之若鶩的角色。
怎麼會比不過他?
聞寧搭著自家好友的肩膀,歎了一口氣。
“今天隻是巧合而已,況且,阿川,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為什麼剛才……”
為什麼會說出這樣難聽的話?
紀斯川擰著眉頭,剛剛才看見周錦茉的時候,他眼尖地瞥見了她淩亂的頭發和兩個人同樣沾了草屑的外衣,明明知道那可能隻是把衣服扔在了草地上,可是還是忍不住的發火。
他目光沉沉,說:“回去。”
“回去?”聞寧心疼的看著自己新買的賽車,咬咬牙,到底是選擇了聽紀斯川的話,“回哪兒去啊?”
“回公司,工作。”
聞寧隨手把桌上沒喝完的一瓶甜酒帶上了車,邊打著方向盤邊灌了一口,聞言差點沒把嘴裏的酒噴出來:“為什麼啊,不是你說公司裏太悶了要出來透透氣的嗎?”
他為了他連班都翹掉了,回去還不知會被老師怎麼罵呢。
“現在不想透氣了,回去。”
聞寧眉梢一挑,認命地吆喝一聲“得嘞!”
想起一出是一出,周小姐好大的本事,把紀總折騰的像是更年期似的。
“我說阿川,你不是真的喜歡上周錦茉了吧,你這反應不對啊,就和當年和西瑤吵架一樣。我說你,別是這會兒移情別戀了吧?”
紀總純情,紀總麵癱,紀總情商為負,紀總談戀愛的時候會鬼精詭詐像是來了姨媽。
聞寧和司酒是一路看著紀斯川和付西瑤走過來的。
付西瑤敏感纖弱,本來就沒什麼信心和紀斯川能走到一起,況且一開始紀父並不同意兩個人在一起。
雖然說是日久生情,但是在他眼中,兒子的另一半至少應該是門當戶對。他自己娶了一個家世普通還帶了兩個女兒的女人,已經讓他受了不知道多少委屈,他不希望兒子再重蹈覆轍。
好在紀斯川是有魄力的人,他一己之力扛下了壓力,然而就要和付西瑤終成眷屬的時候,所有事情戛然而止。
移情別戀?
紀斯川想都沒想過。
“沒想過就行,我跟你說,現在紀氏可以說是內憂外患,你爹一心想在紀氏建立威信,外麵又同時承包了兩個大單子。你的眼睛是假性恢複,所以你要做好心理準備,還是不要太勞累了。”
紀斯川的眼睛忽然恢複,這本來是好事,但是就是恢複的太快了,所以才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果然,CD一出來,隻是壓迫神經的淤血暫時散去了,還有大塊的淤血聚集,隨時可能壓迫其他的神經,再次失明是隨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