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錦茉動作輕緩的把門打開一條縫,玄關的水晶簾子飄動著,後麵露出紀斯川躺在床上的身體。
周錦茉的想象中,隻要把紀斯川和那個女人隔開就好了,把他拖進自己的房間把門鎖上也可以捍衛貞.操。
正麵肯定是扛不住的,不過她有武器加成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周錦茉沒想到她小心翼翼走到紀斯川旁邊的時候回看見他正醒著。
四目相對,紀斯川黝黑的眼珠子盯著周錦茉,仿佛能吸進所有的情緒。
周錦茉一時間不知所措,她第一反應是把手邊的水果刀藏好,結果動作太明顯了又怕顯得欲蓋擬彰。
於是她冷靜的從紀斯川身邊走到茶幾旁邊,拿著一個蘋果欲蓋擬彰的削了起來。
不遠處,傅欣慈皺著眉頭端著一杯涼水從書房出來,“你家怎麼連一杯熱水都沒有。”
周錦茉試圖減少自己的存在感,於是將身體一低再低。
傅欣慈覺得新做的指甲簡直要被這滿滿一杯水給搞壞了,眉目不悅,急忙把紙杯放在茶幾上,準備查看自己的手指甲,結果杯子一放轉眼就看見一個人頭呆呆的橫在茶幾旁邊。
她嚇得尖叫一聲,本來就沒有放穩的杯子被她打翻在茶幾上,兜頭潑了周錦茉一臉。
傅欣慈:“啊——鬼啊!”
她叫的太過慘烈,撕心裂肺,聞者傷心見者落淚,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不情不自禁打個哆嗦。
周錦茉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覺得更多的水正在往衣服裏麵流,凍的她直打哆嗦。
紀斯川的眉頭皺的更深,淡淡道:“住口!”
紀斯川今晚從醫院回來的時候到底是被公司的老古董門扯住了。他中途離場已經讓他們很不滿意,更何況半場宴會根本就沒有出現,讓他們一肚子火都沒地方發。
這些人,有的是公司的元老,有的是投資方。有的早年受過紀阜平的好處,也有人一心想著裏衣最大化。
付西嵐嫁給紀斯川紀阜平放在以前可能不會同意,但是現在又不一樣了。如果說以前他還惦念著父子親情和傳承,那麼現在他看重的就是能不能通過一些手段逼著紀斯川和董事會站在同一條線上,讓他成功樹立威嚴,成為掌權人。
巴巴貼上去的付西嵐顯然是最好的人選。
但是紀斯川能夠屈服於赴西南的要求,隻不過是因為付西嵐身上有和付西瑤匹配的血型,會排上大用場。
之前聽狐朋狗友的話答應了那個不平等條約他已經悔青了腸子,現在可不一樣了。
紀斯川找到了第二個和付西瑤血型匹配的人。
周錦茉掏了紙巾給自己擦臉,臉上冰冷的可拍。邊上的始作俑者從一開始的驚嚇,淨化呆愣再道蹲在地上看著周錦茉擦臉。
她愣了愣:“你什麼時候來的?”
她去了一趟書房前後隻花了不到三分鍾,這個人是怎麼來的?
簡直就像是見了鬼!
也怪不得她害怕,周錦茉說可以理解,但是她的身體不是這麼說的。
在周錦茉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眼淚已經奪眶而出,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偏偏眼神還緊緊盯著她。
傅欣慈沒有得到回答,整個人都開始尷尬。她求助一般看向紀斯川,紀斯川歎了口氣,疲憊道:“你先回去吧,事情我們回頭再細聊。”
本來以為還能在這裏過夜的傅欣慈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看著周錦茉再一次我見猶憐道:“真的對不起,我剛才司嚇到了。”
周錦茉擺手表示理解。
“沒關係沒關係,”她大度道,隨即想起了什麼,露出了一副包容博大的表情。
她從前常常用這招來驅逐那些接近紀斯川的女人們。那個時候用的是婚姻做籌碼,但是現在不能了,不過這也由不得她作威作福。
她笑著,露出了六顆白牙,仿佛聖母瑪利亞在世:
“沒關係,你隨意,誰讓我是這裏的女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