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是多管閑事,這孩子年紀小出言不遜,我當然要替她道歉,但是有一件事卻是真的,就是眾人皆以為付助理金玉其外,今天是個大好的機會。”
她羽毛扇子遠遠一指,遠處,鋼琴家已經消失了,高台下降,本來放在高台上的鋼琴不知不覺下降到了平底上。
“這種機會可不多見,聽說付助理這幾年在琴棋書畫上頗有造詣,不知道,我們有沒有這個榮幸見識一番?”
還有比這更一針見血的挖苦嗎?
周錦茉捏緊了手指,對紀斯川點頭,“我有點不舒服,先離開一下。”
這戰場還是離得越遠越好,她真的害怕,過一會兒她會忍不住,在這裏對付西嵐失態。
現在絕不是攤牌最好的時候。
周錦茉走後,爭執還在繼續。
周錦茉知道後麵沒有自己的事情了,但是錄像還在播放,這一點,讓周錦茉奇怪的看了看曳星。
卻見他胸有成竹的對周錦茉笑了笑。
耳邊傳來紀斯川“嘖”的一聲。
紀斯川在周錦茉離開後不久也被人叫了出去。可是就在周錦茉篤定後麵沒有自己的戲份時,一個穿著白裙子的身影走進了大廳。
周錦茉心裏一咯噔。
一模一樣的裙子,同樣的身影發型是最熟悉不過的款式。
錄像裏,走進來的,是周錦茉自己!
“不可能,我那個時候一直在廁所!”
周錦茉嚇得踉蹌一步,幾乎就要跌倒。她拚命回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她的確在廁所呆了一個多小時,可是在那之後就失去了意識,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家裏了。
樓下的鄰居說是她淩晨自己回來的,她隻當自己喝醉了也沒有多想,可是錄像就擺在眼前,裏麵的人衣服發型甚至錄像裏的聲音都如出一轍。
這,明明就是她自己!
錄像裏,“周錦茉”笑得端方大氣,擋在了正在被刁難的付西嵐麵前。
付西嵐從小就在普通人家長大,鋼琴這種東西練習的程度隻要一下立刻就能看出深淺,更不用說在場的都是經曆過各種名家培訓的大家小姐夫人們。
亞切爾這麼說活脫脫就是想讓付西嵐出醜!
在場沒有人說話,心裏都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著這裏上演一出前輩教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賤.人的戲碼。
就在這時,“周錦茉”頂著那些人的目光,對饒有興致的亞切爾溫和一笑。
“不知道在下有沒有這個榮幸,代替付西嵐小姐演奏這架鋼琴?”
畫麵到這裏就戛然而止,周錦茉收緊了拳頭,沉沉吸了一口涼氣。
“豈有此理!”李老爺氣得臉色漲紅。恨鐵不成鋼的把怨怒的矛頭指向了周錦茉。
“你剛剛還說不知道,現在證據確鑿,你還要繼續撒謊嗎?說!是誰派你過來的!”
天價鋼琴非同小可,這件事不管發生在誰身上都不可能就這樣算了。
紀老爺子皺眉,眉目間擠出了一個“川”字。
“丫頭,你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跟我好好說說。”
周錦茉看著紀斯川,卻剛好撞上了一雙深邃黝黑的眼睛,她蠕動著嘴唇,半晌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屏幕沒有了控製,漸漸放回到了現在場上的實況。
最後一件拍賣品是一件九龍杯。
卻不是曆史上的那個九龍杯,而是一個青銅器,上麵因為鑄了九條龍而得名。
周錦茉咬牙,一聲不吭。她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說出來,就算是被指責也無所謂。
她心裏有一種奇怪的預感,他們不會對她怎麼樣的。不然就不會費盡心機過來套她的話,也不會明明看過了錄像,卻還是等她自己狡辯。
“小丫頭膽子很大,可惜還不夠有魄力!你很聰明,知道我們叫你過來絕不是為了找凶手這麼簡單。”半晌之後,王老先生笑了笑,那笑聲絲毫沒有自己天價的寶貝被弄壞了的緊張感。
“你們別這麼緊張,不是多大的事情,都放鬆一點。”王老站起來,精神很好的樣子,他走到了周錦茉麵前,紀斯川下意識的把周錦茉拉近了一點,這個小動作惹得王老挑眉,輕輕搖頭笑,“別這麼緊張,又不會把你老婆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