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涼辭看著周錦茉如此虛弱的躺在床上,想著國內發生的事情,更是覺得恨得咬牙切齒。
這種人太可惡了,國內發生的事情一定是有預謀有算計的,他們是料定了,周姐姐現在不能回國,所以才如此膽大妄為。
周錦茉原本還沒有猜明白烏彩雲為什麼要冒這麼大的險,可是聽著顧涼辭如此憤怒的指責她,突然就明白了。
周錦茉目光淡淡的看著天花板,好像這件事情和她無關一樣。
隨後,周錦茉那氣若遊絲的聲音說道,“她也可能是想給我最後一擊,做完這件事情之後,恐怕她很久都不能出現在眾人麵前……”
估計也沒有打算出現在眾人麵前。
說完,周錦茉心裏還滿是疑惑。
當年在烏鎮……難道她做錯了什麼事情才會讓烏彩雲如此記恨她?
“我想知道她為什麼抱著必死的決心也要如此難為我。”
時間一晃,又過了七八天。
周錦茉終於能夠在人的攙扶下下床走動幾步,可是胳膊上的石膏還沒有拆下來,顯得格外不方便。
在紀斯川耐心的守護之下,付西瑤也醒了過來。
她醒過來的第一眼看見紀斯川在床邊守著他,胡子拉碴的極為有損形象,看起來有些邋遢,但是付西瑤卻欣喜若狂。
付西瑤睜著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看著紀斯川,她的記憶還停留在前幾日紀斯川的質問。
所以,付西瑤張口問出來的話是,“斯川哥哥,你還怪我嗎?”
經過了這幾日的沉澱,紀斯川也想明白了很多事情,如今的確不知道應該怎樣麵對他一向認為單純善良的付西瑤了。
付西瑤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連忙慌張的起身拽住紀斯川的衣角,滿臉都是緊張和渴望的看著紀斯川,那委屈的眼淚似乎呼之欲出。
“斯川哥哥,難道你還在怪罪我嗎?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隻是一時沒想開……”
她滿臉都是緊張和局促的看著紀斯川,就像是一個做錯事情的小孩子一樣,看起來楚楚可憐。
紀斯川原本在這幾天準備好的質問卻突然間不忍心開口。
他微微歎了一口氣,如果說不怪罪付西瑤的話,周錦茉豈不是白受那麼多委屈了?
他……竟然有些於心不忍。
紀斯川默默的給她掖了一下被角,然後麵無表情的看著付西瑤,語重心長的說道,“西瑤,你先好好休息吧,等身體養好了再說。”
付西瑤從來沒有看過紀斯川這種冷冰冰的樣子,她瞬間緊張了起來。
斯川哥哥到底調查出來了什麼?所以才會如此生氣。
付西瑤慌張的哭了出來,滿臉都是淚痕的樣子,讓人覺得忍不住憐憫。
然而,這次紀斯川卻是無動於衷。
付西瑤哭了幾聲之後卻發現紀斯川還是麵無表情的坐在病床邊上,這下慌張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她也不顧手上還插著輸液管,攥著紀斯川的手就是不想鬆開,她再三追問道,“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不想理我。”
說罷,付西瑤似乎被嗆了一下,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整張臉都被憋得通紅。
紀斯川也不忍心再責怪什麼,隻能淡淡的開口說道,“不是,隻是你的身體條件不好,醫生希望你盡量不要有太大的情緒波動,聽話好嗎?”
付西瑤看著紀斯川就是不肯說原諒她,原本還有一點希冀的心漸漸沉到了穀底。
完了,以前她隻要露出一丁點兒委屈的表情紀斯川都會緊張的不得了,而如今她都哭得梨花帶雨了,斯川哥哥竟然沒有半點反應。
付西瑤緊張的看著紀斯川,“斯川哥哥,那你先說你不怪我,你不怪我,我才能安心養病。”
紀斯川看著付西瑤滿臉都是淚痕的模樣,那楚楚可憐的表情看起來好像真的受了什麼委屈一般。
他的腦海中卻突然浮現出來了周錦茉對他那種無動於衷的樣子。
周錦茉就靜靜的躺在床上也不怪罪,也不責罵,好像所有的事情於她來說都是無關痛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