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單純啊,惹了這麼多人竟然毫不自知,還真是心大呀。”
周錦茉漸漸的感覺有些不舒服,烏教授指尖冰涼,再加上她說的話讓人覺得害怕,她情不自禁的嗦了一下脖子。
烏教授起身站了起來,看著周錦茉那一臉驚恐的樣子,十分滿意的準備離開。
周錦茉怒吼了起來,“你剛才做了什麼?”
烏教授注視著輸液瓶裏的藥一點一點的流入周錦茉的身體內,可偏偏周錦茉又不能動彈,淡定的解釋。
“往你的輸液水裏麵注入了一點清水,沒關係,計量不會致死,但隻是會讓你感染,多躺幾天。”
周錦茉心下一驚。
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吧。
她瞪大了雙眼看著烏教授,心裏有恨意可是卻說不出來,她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別忘了你可是一個醫生。”
烏教授一臉不以為意的嘲諷著周錦茉。
這丫頭還是太單純了。
“醫生怎麼了?難道醫生就沒有七情六欲了嗎?難道醫生就沒有執念了嗎?”
烏教授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裏麵閃過一絲狠厲。
周錦茉突然明白了。
原來這麼多年的針對全都是因為烏彩雲。
當年在烏鎮……烏彩雲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才這麼記恨她?
烏教授走出去之後周錦茉無奈的躺在床上,本以為像往常一樣紀斯川會來救她。
然而……
就在周錦茉覺得萬念俱灰的時候突然發現門再次被打開。
她心中閃過一絲慌張,生怕又是誰趁她沒有辦法反抗的時候來算計她。
然而,在看見來人的時候司周錦茉突然笑了起來。
“快幫我把針管拔掉。”
司寒原本是想要過來奚落這個女人的蠢,可是打開房門看見病床上這個臉色蒼白的女人一臉無助的樣子的時候突然心疼了起來。
他趕緊小跑了過去,緊張的替她拔掉了針管。
司寒看著周錦茉在他拔掉針管的時候好像鬆了一口氣,趕緊按了床頭的護士鈴。
“該不會是有人給你下毒了吧?”
周錦茉苦笑了一聲,不知道是在打趣著自己還是在嘲諷現在孤立無援的境地,“差不多吧。”
司寒心口一緊。
看來這段時間要好好注意一下這個女人了。
紀斯川醒過來的時候看著自己的胳膊上也打上了石膏,苦笑了一聲。
現在算不算是和周錦茉同病相憐?
紀斯川趕緊追問著衛廉,“周錦茉呢?手術怎麼樣?”
衛廉簡直都快無語死了。
紀斯川現在自己身體狀況都已經自身難保,竟然還在擔心周小姐。
而且,周錦茉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吧?
紀斯川為了救她受傷,她醒過來之後卻先聯係司寒?
這個女人真是……
衛廉冷哼了一聲,言語之間似乎帶著嘲諷的說道,“剛才看見司公子過去了,應該沒什麼事兒。”
紀斯川聽到這個名字之後,目光寒了寒,手裏攥著的床單也在不斷的抓緊。
又是司寒……
紀斯川冷笑了一聲,目光滿是冰霜的看著衛廉,“扶我起來。”
衛廉一臉擔憂的看著紀斯川,可是身體已經先一步有了行動。
“紀總,你的身體還……”
紀斯川不耐煩的說道,“別廢話。”
護士檢查了周錦茉的身體之後發現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損害,再加上剛才他們也看到了是烏教授動的手腳,自然不敢多說。
司寒看著護士那一副閃爍其詞的樣子,心裏麵也大抵清楚。
他眼睜睜的看著護士走了出去之後,這才一臉擔憂的看著周錦茉,“你這個女人不是說能照顧好自己嗎?怎麼現在都已經照顧到醫院了?”
周錦茉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她眼巴巴的看著放在一旁的水卻不能喝,無奈的咽了一口口水。
她的目光帶著渴求的看著司寒,用眼神示意他喂他喝水。
“大哥,我現在都這樣了,你還至於對我冷嘲熱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