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錦茉幾乎是睜眼到天明的,
翌日清晨她就頂著一個黑眼圈起來了。
司寒還沒有醒,她也不敢隨便亂出去,生怕被那些無知的路人罵的狗血淋頭。
正好閑來沒事,索性偷偷的戴上口罩和帽子開車去了紀家。
紀阜平剛吃過早飯之後準備去公司。
最近紀斯川受傷不能工作的消息簡直讓紀阜平開心的都快要蹦起來了。
這個不孝子在公司裏麵的時候隔三差五的總是和他作對。
現在好不容易受個傷讓他有可乘之機,他當然要趁這個機會好好在公司裏麵籠絡一番勢力。
付美玲看著紀阜平今天氣色良好,她也是很開心的替他穿著外套。
“你也別太累了,公司裏麵也別太擔心,我這個人隨遇而安慣了,跟你待那麼多年不也沒抱怨。”
紀阜平笑了,滿臉欣慰的看著付美玲。
當年他們在國外與世無爭了那麼多年,過得十分愜意。可是現在。
他有了兒子,再說了,紀斯川脾氣那麼怪,而且對人一向不近人情。
他怎麼舍得讓自己的小兒子受苦。
“公司裏麵沒事兒了,正好那個孽障現在受傷了,他在醫院裏麵待著,公司豈不是我的天下?”
付美玲默默的分析著當前的局勢,還在想著等著紀阜平能爭過來財產。
畢竟為人母,她也是要為自己的兒子打算的。
付美玲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也不再年輕,然而餐桌邊自己的小兒子還在開心的吃著飯。
這兩相一對比,付美玲心中瞬間燃起了希望。
她語重心長的勸道,“那你也得小心點,他天天神機妙算的像是什麼都知道一樣,我怕他這次下圈套設計。”
紀阜平大手一揮,顯得十分不在意,“沒事的,沒啥擔心的。”
紀斯川再怎麼厲害那也是他的兒子,還能翻出他的手掌心不成。
“行了,你在家照顧孩子吧,也別累著自己多出去跑著轉轉逛逛街,我去上班了。”
……
司機剛把車子開出了紀家,突然發現門口等著一輛車子,車邊還靠著一個女人。
司機慢慢的停下車子之後,才發現那人竟然是周錦茉,他也不敢疏忽大意,趕緊開口。
“紀總,前麵有一輛車子好像是在等您,好像是周小姐。”
紀阜平挑起了眼皮,饒有趣味的看著靠在車子上的周錦茉。
這個女人竟然還敢厚著臉皮來找他?
這次是想做什麼?
大鬧紀家?
還是想著再次抱走紀九洲?
周錦茉看著車子已經停了下來,三兩步跑了過去。
她目光有些懇切的看著坐在車後座上的紀阜平,恭敬而不是禮貌的喊道。
“紀叔叔,我有一些事情想和您談一談,耽誤您10分鍾的時間,可以嗎。”
紀阜平把整個車窗都搖了下來,略微有些不耐煩的看著周錦茉。
他現在可是極其不喜歡這個女人,更何況這個女人和紀斯川還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
紀阜平煩躁的擺了擺手,臉色也全然都是不悅,“我們之間恐怕沒什麼好談的。”
周錦茉固執而倔強的一把就抓住了車門把手,目光殷勤的看著紀阜平,有種說不出來的意味深長,“就10分鍾。”
紀阜平莫名的鬼使神差的下了車,“說吧,你有什麼事兒!”
周錦茉滿眼都是猶豫的看了一眼紀阜平,她知道周錦茉不喜她。
而且身為一個男人,麵對自己女人出軌的事情恐怕多多少少覺得有些尷尬。
他要是閉口不談當年的事情怎麼辦
周錦茉滿是猶豫的咬了咬唇,“我想問問當年您和家父,是不是舊識?當年先夫人,和我父親,是不是……”
紀阜平一聽到她說當年的事情,臉色突然間就變得難堪起來。
他覺得這個女人就是大清早的來找他晦氣的。
好不容易今天有個好心情,全都被這個女人給破壞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