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前排副駕駛位子上的衛廉這下再也忍不住的笑了。
他還從來沒有見過紀斯川吃癟的樣子。
而且,紀斯川這一臉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
周錦茉還是第一個從紀斯川手中占便宜的女人。
衛廉憋了半天還是忍不住的笑出了聲音,“噗嗤……”
不過,衛廉再回頭看到紀斯川那一副冷冰冰的樣子的時候,立馬就收斂了起來。
他知道自己錯了還不行嗎?
紀斯川狠狠的白了一眼衛廉之後,淡定的看著周錦茉。
反正他在這個女人心目中的形象已經根深蒂固了,沒辦法改變了,那就這樣吧。
“隨便你怎麼想了,反正現在在你心裏我就是十惡不赦的大壞蛋唄。”
周錦茉笑了一聲,“還算是你有一點自知之明。”
車子晃晃悠悠的到了烏鎮。
烏鎮現在的樣貌和幾年前並沒有什麼兩樣,紀斯川和周錦茉下了車之後乘船去了鎮長家。
而周錦茉看著紀斯川額頭上已經沁出了汗水,不由得有些擔心。
她走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流汗,而紀斯川剛走了幾步,額頭上就已經濕濕的。
應該不是他體力不支,而是因為他受了傷。
周錦茉有一些猶豫,她如果開口問的話,肯定就是打破他們兩個之間的僵局了,可是不問的話心裏又過不去。
半晌,周錦茉還是咬咬牙的問道,“那天你是不是也受了很嚴重的傷?”
紀斯川狠狠的白了眼周錦茉。
感情他受這麼重的傷,這個女人都當做視而不見。
還是沒去她麵前賣慘,所以周錦茉覺得他現在胳膊這都是裝的。
“你說呢?你這個白眼狼的女人。”
周錦茉看著紀斯川那略微有些質問的目光,不知為何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周錦茉也給自己找到了合適的開脫的理由,“是你的人安排不得當,要麼也就是你的人設計讓我從我眼上掉下來,你有什麼可委屈的。”
紀斯川目光微微沉了沉。
他知道自己的人裏麵出了內鬼,可是那天在拍攝現場又有那麼多的人,他查起來也極為困難。
“這件事情我已經找人開始著手調查了,我一定會給你個交代的。”
周錦茉聽到這句話之後覺得有些煩躁。
在法國出事的時候,他就告訴她,會給她一個交代的。
可是回國沒幾天,就在她以為可以安靜的過自己平靜的生活的時候又出事。
她可不想就這樣鬧下去了。
“每次你給我的回複都是會給我一個交代的,我想要的是交代嗎?我想要的是平平安安!馬後炮有什麼意思?”
紀斯川臉色有些難看,他十分誠懇的看著周錦茉,“對不起,我以後一定小心一些,不讓你再受到任何一丁點兒的危險。”
周錦茉對上紀斯川這樣的目光,不知為何覺得有些心疼。
她趕緊別回去了臉,一臉無所謂的說道,“不必了,處理完這件事情之後,咱們就大路朝天各走各邊吧,以後還是別有什麼牽扯了,我這小命可傷不起。”
周錦茉和紀斯川到達小屋的時候發現小屋的門口有人在守著。
周錦茉覺得心頭一跳,總覺得今天會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烏彩雲是不是就在裏麵?”周錦茉指著小木屋問道。
紀斯川點了點頭。
這個女人也算是狡猾,他的人抓了好幾天都沒有抓到。
最後還是付西嵐給提供了一些線索。
不過……
紀斯川倒是十分好奇付西嵐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付西嵐要是知道自己聰明反被聰明誤,打死也不會為了想要討好紀斯川而說出烏彩雲的下落。
紀斯川示意讓自己的人把門打開,“有什麼事情你可以自己去問她,我在外麵等著你。”
周錦茉人都已經走了出去,可是不知為何又突然停了下來。
她略微有些緊張的看著紀斯川,不是害怕房間裏麵的烏彩雲,而是害怕聽到什麼可怕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