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能夠抵抗金錢的魅力。
如果能,那便說明給的金錢不夠多。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在一定程度上已然成為了至理名言。
店小二呆呆的望著許奕麵前的三粒碎銀子,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
“隻要你說的東西能讓我感到有趣,這些,都是你的。”
許奕輕笑一聲,將紈絝子弟行為進行到底。
“我說,我說。”
許是許奕表現的太像一個紈絝子弟,許是被被許奕擺出來的三粒碎銀子徹底打動。
店小二吞了吞口水,如同小雞啄米一般連連點頭。
“想來客官肯定知道,自旱災爆發以來,短短一年的時間咱們的京兆尹已經換了三任了。”
店小二左右環視了一眼,見街道上並未有多少人煙,這才放下心來。
“說些我不知道的。”
對於這些人盡皆知的事情,許奕自然沒有興趣。
“是是是。”
店小二連忙點頭隨即低聲說道:“先說好,有些消息小的也是道聽途說的,客官您聽一樂嗬就行。”
店小二顯然久經人情世故,什麼重要的消息都還沒說。
便先將自己給摘了出去。
“這前兩任京兆尹被罷官,那當真是一點都不冤屈。”
“您是不知道,旱災剛剛爆發之際,京兆尹王大人是如何做的。”
店小二壓低聲音故作神秘道。
“如何做的?”
許奕配合道,至於店小二口中的王大人,便是今年被罷免的第一任京兆尹。
“那時候災民還很少,王大人聯合一些世家大族,在長安城三十裏外設下了秘密關口。”
“但凡是想要來長安城逃難的百姓,隻要過一下這個關口。”
“不死也得脫層皮。”
“年輕強壯一些的被那些世家拉走幹苦力,年輕貌美一些的女子,更是遭了殃。”
“好在那王大人還有點良知,沒有衝稚童下手。”
“當然,這些都是小的聽那些行商們說的,至於真假小的也不清楚。”
店小二歎息一聲,隨即急忙補充道。
“接著說。”
許奕微微點頭,卷宗上隻寫了第一任京兆尹賑災不力被滿門抄斬其內詳情根本沒有任何著筆。
“後來災民越來越多,那王大人也因賑災不力被朝廷滿門抄斬。”
“本以為王大人被滿門抄斬,這災民能夠好過一些。”
“誰曾想,走了王大人來了李大人。”
“那李大人比王大人還要狠戾。”
店小二歎息一聲,微閉著雙眼仿佛接下來的話無比的難以啟齒一般。
“喝口水,平息一下。”
許奕拿起茶壺為店小二倒了一杯略顯渾濁的茶水。
“謝客官。”
“唉,李大人剛上任京兆尹的時候還好,那時候百姓雖然吃不飽。”
“可也能勉強果腹,不至於餓死。”
“誰知道好日子過了還不到月餘,那李大人便露出了獠牙。”
“年輕體壯的災民以及妙齡女子被王大人霍霍完了,他......”
“他便朝著那些稚童下手。”
“真真是該死!該死!”
店小二說到激憤之處,連連破口大罵。
“稚童?女娃娃?”
許奕眉頭微皺緩緩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