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見此信物便將戰馬交於他。”
說著,許奕自袖擺中取出一圓形玉佩。
手指微微用力後,圓形玉佩瞬間整齊地一分為三。
許奕將圓形玉佩左右兩半分別交於辛思玄與屈寶田。
徒留下中間部分。
辛思玄與屈寶田雙手接過半塊玉佩後,抱拳行禮道:“遵令!”
無論是將兩千士卒分散納入護衛營也好。
還是將戰馬以買賣的名義收入燕王大營也罷。
多此一舉的根本意義,無外乎掩人耳目罷了。
畢竟,許雍在上穀郡內的眼線,絕不會僅僅隻有李鈺與孫道華兩個。
承運殿偏殿書房內,許奕緩緩向辛思玄與屈寶田二人講述著後續計劃。
約小半個時辰後。
辛思玄與屈寶田二人同時起身行禮告辭。
待二人走後,許奕緩緩起身離開了承運殿。
該做的事情,他已然全部做完,剩下的便交給時間吧。
......
......
次日。
初陽自天邊緩緩升起之際。
穀登雲率百餘騎卒縱馬離了燕王府。
百餘騎卒方一跨過護城河,便化作四股人數不一的騎卒小隊直奔四個方向而去。
待穀登雲等人走遠後。
燕王府內忽然再度湧出百餘輛馬車。
為首一人赫然正是燕王府長史司長史呂文蘇。
百餘輛老五家商行的馬車出燕王府後,與先前的百餘名士卒一般,同樣分成四股朝著四個不同的方向奔去。
其方一走遠。
燕王府內再度走出百餘人。
為首者赫然是一身著戎裝的少年。
與先前兩撥不同,最後走出的百餘人。車、馬皆有。
且其走出燕王府後,並未與先前兩撥般分別朝著四個方向走去。
反而是目標極其明確地直奔南城門而去。
燕王府接連不斷的變化使得暗中盯梢之人猶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般看的一頭霧水。
無奈之下,潛伏於暗中的盯梢之人隻好分兵、分兵、再分兵。
分到最後,幾乎已然處於無人可用的地步。
......
......
時間悄然流逝。
原本初升的太陽此時儼然已經爬上了枝頭。
沮陽城郡衙大堂偏堂書房內。
孫道華坐立難安地於書房內來回踱步。
自辰時許,孫道華收到消息後便一直這般。
現如今,已然持續了足足一個時辰之久。
“他究竟要做什麼?”孫道華心中不斷地自問道。
幾息後。
孫道華頓住腳步不由得低聲喃喃道:“糧草軍械等物已至,此時他的當務之急應當是盡快籌建自己的護衛營才對。”
“而籌建護衛營用的了同時派出去三波手下,將近四百餘人嗎?”
“不,不,不,籌建護衛營絕對用不了同時派出去三波手下。”
“他一定還有著其他目的。”
“可,其他目的究竟是什麼呢?”
就在孫道華百思不得其解之際。
一家仆打扮之人快速自後門走進了郡衙大堂。
隨後輕車熟路地行至偏堂書房門口。
“咚咚咚。”
家仆輕輕扣響書房門,隨後恭聲道:“老爺。”
書房內,孫道華頓住腳步,快速開口說道:“進。”
“是。”家仆答應一聲,隨即快速推開書房門走了進來。
待其將書房門緊閉後。
孫道華快速上前詢問道:“可曾打探清楚?”
家仆聞言急忙拱手回答道:“回老爺,打探清楚了一部分。”
‘一部分?’孫道華眉頭微皺地低聲喃喃一句。
隨即急忙追問道:“都打探出來了什麼?速速講來。”
“是。”家仆答應一聲,隨即快速開口說道:“第一波自燕王府走出來的百餘人。”
“出燕王府後便直奔四處城門而去。”
“出城門後,這波人皆正大光明地縱馬奔向官道。”
“因官道上目標過大,小的們並未繼續跟蹤。”
家仆話音一頓,隨即繼續說道:“不過小的們按照您的吩咐,已然將消息傳遞至城外平虜校尉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