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主見外了。”
“無人時喚我重雲即可。”
馬車車廂內,聞得謝豐言外之意的曲重雲當即心領神會地輕笑道。
......
......
兩刻鍾後。虩
馬車於沮陽城北兜兜轉轉,最終徑直地駛入一座偏僻小院內。
待將曲重雲及其仆從安置妥當後。
謝豐徑直地朝著後院行去。
當其抵達後院書房時。
不遠處的書房內一片燈火通明。
謝豐略作定神,隨即徑直地朝著書房行去。
其方抵達書房門前。虩
緊閉的書房門便被人自內拉開。
“進來坐。”
王平拉開房門招呼一聲,隨即轉身朝著書房深處行去。
“我不在的這幾日裏發生了何事?”
“怎地麵色這般難看?”
謝豐微微一愣,隨即緊鎖著眉頭問道。
“進來再說吧。”虩
王平於書房太師椅上緩緩落座,隨即有氣無力地開口說道。
“好。”
謝豐略作定神,隨即跨門而入。
不多時。
一張老舊書案前,王、謝兩人再度相對而坐。
“漁陽城一行可還順遂?”
待謝豐徹底略作後,王平有氣無力地開口問道。虩
“曲瑞安已然答應下來。”
“此番更是令其二子與我同行。”
“我不在的這幾日,沮陽城發生了何事?”
謝豐匆匆回答數句,隨即再度追問道。
“昨日共有五十七名死士徹底斷了音訊。”
“其中兩人已確定被生擒。”
“此外。”虩
“今日共有一百三十七名暗衛外出。”
“至今仍無一人折返,大抵全折了。”
王平有氣無力地歎息一聲,隨即緩緩道出。
“燕王府的人做的?”
謝豐聞言眉頭瞬間緊鎖,雖問,但其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果不其然。
其話音方落,王平便麵色難看地點了點頭。虩
“被抓兩人中,一人名為王利。”
“今日午時許,燕王府的人親自將其押解至了郡衙。”
“據孫道華言,王利滿嘴牙齒皆被人硬生生地拔出。”
“此外。”
“據孫道華言。”
“那負責押解王利的燕王府百戶不經意間透漏出一消息。”
“此消息即燕王府已然掌握了確鑿證據。”虩
“不日便會將另一被擒死士押解至京城。”
王平麵色極其難看地開口說道。
至於宋虎、宋廣喜叔侄二人向燕王府獻上對匈五論之事。
與此事相比,已然無足輕重。
話音落罷。
後院書房內瞬間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謝豐一言不發地低著頭,令人看不清其此刻神色。虩
亦無法令人猜測出其此刻所思所想。
不知過了多久。
謝豐艱難地抬起頭來。
麵色同樣難看道:“此事已非你我可解。”
“依我之見,當盡快上報。”
“好令家族與那位早做準備。”
此言一出。王平臉色瞬間愈發難看。虩
“現在上報,你我至多脫一層皮。”
“若是等人到了京城,你我還未上報,屆時你我恐將死無葬身之地。”
眼見王平猶豫不決,謝豐不由得沉聲言明利弊。
“唉。”
“現如今看來隻能如此了。”
聞聽此言,王平不由得長長歎息一聲。
至於截殺?虩
換位思考下。
若其二人為許奕,定會按照大周律遣五百精銳士卒嚴加看守。
更逞論許奕本人?
其二人手中雖仍有三百餘死士。
但奈何死士終究隻是死士。
暗殺、刺探敵情等諸事,死士自是不在話下。
可若指望死士去與訓練有素,武備精良的精銳士卒相抗衡。虩
此舉與送死又有何異?
小院書房內。
眼見王平點頭。
謝豐心中不由得大鬆一口氣。
“此事並非毫無回轉餘地。”
謝豐略作定神,隨即低聲開口說道。
“如何回轉?”虩
“總不能以卵擊石,命人截殺吧?”
王平聞言微微一愣,隨即苦笑著連連搖頭。
“無需這般冒險。”
“你我隻需將此事上報。”
“其餘的便不是你我所需關心之事了。”
“你我現如今最需做的,便是在最短的時間內將燕地徹底攪亂。”
“以圖將功贖罪!”虩
謝豐沉聲開口說道,神情間滿是狠厲之色。
“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內將燕地徹底攪亂?”
“現如今燕王府已然死盯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