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將營帳後移!快將營帳後移!”
新日王兀吐司感受中手中槍杆所傳來的份量。
不由得哈哈大笑著連連下令身旁親衛將那原本用於遮陽的營帳挪開。
待身後那礙事的營帳挪開後。
新日王兀吐司當即雙手持槍杆不斷地自河道旁遊走著與水中魚兒角力。
其身旁不遠處。
渾邪王堅昆微微側首目光略顯複雜地看了一眼紅光滿麵的新日王兀吐司。
隨即微微回首再度將視線集中在自己那始終一動不動的浮漂上。
大半刻鍾後。
伴隨著新日王兀吐司道道爽朗大笑聲。
一條至少有著七八斤重的大魚被新日王兀吐司拉至岸邊後。
當即便有兩名新日王兀吐司親衛快步衝入水中。
“哎呀!”
“小心點!小心點!”
“本王的魚餌啊!本王的魚餌啊!”
兩名親衛方衝入水中,河岸邊上的新日王兀吐司忽然大叫道。
聞聽此言。
兩名親衛不由得微微一愣,隨即齊刷刷地看向不遠處胡床上那完好無損的魚餌。
隨即若有所思地低下頭快速將那條已然筋疲力盡的大魚弄山岸。
然而就在兩名親衛自河水中爬上岸的刹那間。
兩人忽然同時腳底一滑。
慌亂之中兩人齊刷刷地抓住不遠處的胡床。
而被新日王兀吐司放置在胡床一側扶手上的魚餌也因此落入河中。
“不是都告訴你們小心點!小心點了嗎!”
“怎麼還是這般不小心!”
“這下可好!本王僅剩的魚餌全沒了!”
“再泡製至少也得一兩刻鍾之久!”
新日王兀吐司自地上抓起那條足足有著七八斤重的大魚。
看似是在喋喋不休地訓斥兩名親衛,實則其眉眼已然微微彎曲。
“堅昆。”
“借本王些許餌料可好。”
“唉!這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新日王兀吐司提著那條足足有著七八斤重的大魚湊到渾邪王堅昆身旁。
佯裝怒氣未消地開口抱怨道。
“些許魚餌而已。”
“拿去便是。”
渾邪王堅昆輕笑著抓起一把魚餌遞向新日王兀吐司。
“多謝了。”
新日王兀吐司接過渾邪王堅昆遞來的魚餌,隨即便欲起身離去。
然而就在其起身的一瞬間。
其手中那條足足有著七八斤重的大魚突然自其手中滑落。
“還想跑!”
新日王兀吐司大叫一聲,隨即連忙再度俯身抓起那條足足有著七八斤重的大魚。
“唉。”
“終究還是年紀大了。”
“竟險些讓這畜生給跑了。”
新日王兀吐司提起那條‘險些’逃脫的大魚,隨即晃晃悠悠地再度朝著不遠處的胡床行去。
聞聽此言。
渾邪王堅昆不由得笑了笑,隨即再度回首望向水中那一動不動的浮漂。
而望向的浮漂的目光深處則不由得閃過一抹陰霾。
就在新日王兀吐司、渾邪王堅昆二人於河流旁坐而垂釣之際。
二人身後的近四萬匈奴聯軍圍成數個裏三層外三層的大圈。
大圈中心處則各有百餘名膀大腰圓的匈奴將士捉對摔跤。
隨著大圈內的捉對摔跤不斷地白熱化。
大圈外圍那裏三層外三層的匈奴將士中亦是不斷地爆發出道道鼓舞打氣聲。
以及道道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與數個裏三層外三層的大圈相距數百步的廣袤無垠大草原之上。
數百名匈奴將士手持一丈半長的套馬杆,不斷地縱馬追逐著前方戰馬。
一時間。
與燕軍方具雛形的臨時營寨相隔約百一十裏的河流旁。
近乎無處不充斥著渾邪王堅昆、新日王兀吐司聯軍將士的歡笑聲。
縱觀整個渾邪王堅昆、新日王兀吐司所率的近四萬匈奴聯軍軍伍。
竟尋不到絲毫大戰前的緊張氣息。
就在渾邪王堅昆、新日王兀吐司所率近四萬匈奴聯軍軍伍中滿是歡聲笑語之際。
同一片天空下。
與其相隔約百一十裏的草原上。
萬餘名燕軍將士已然於屍逐王大軍先前安營紮寨之地布下一座嶄新營寨。
且營寨四周所挖的前中後三道壕溝皆已挖取完畢。
其中前壕、後壕各寬四丈、深一丈。
而中壕則深八尺、寬一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