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罷。
王秋瑾緊握著問心百衛手掌的手不由得用力幾分。
“答......答應我.......”
“若......若是......若是事不可為.......”
“一.......一定要先.......先保住孩子.......嘶.......”
“嘶.......答應.......答應我......一定要答應我......”
“夫.......夫君.......夫君出征......夫君出征在外.......”
“孩.......嘶.......孩子.......孩子一定......嘶......一定不容有失.......”
王秋瑾死死握著問心百衛手掌,滿臉皆是哀求之色的艱難開口說道。
聞及此言。
縱使殺人如麻的問心百衛亦是不由得通紅了眼眶。
“王妃且放寬心。”
“會母子平安的。”
“一定會母子平安的。”
略顯年長的問心百衛通紅著眼眶再度柔聲安撫道。
‘嘶。’
“答......答應......嘶......答應我.......”
王秋瑾死死握著問心百衛手掌不放,滿臉皆是哀求之色地再度艱難開口說道。
“好.......好.......好.......”
“答應.......一定答應......”
略顯年長的問心百衛聞言身軀不由得微微一頓,隨即連連開口回答道。
“好.......嘶......好.......”
王秋瑾聞言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些許。
那微微上揚的嘴角於王秋瑾慘白似紙的臉上漸漸勾勒出一抹發自內心深處的淺顯笑容。
然而。
那一抹發自內心深處的淺顯笑容方浮現不過兩三息便消散的無影無蹤。
取而代之的則是再也抑製不住的濃濃痛苦之色。
原本強行壓製下去的痛苦之聲更是不斷地回蕩於偌大的長春殿寢殿內。
不知不覺間。
王秋瑾額頭之上那密密麻麻宛如黃豆大小般的汗珠更是將其秀發全部打濕。
這個時代裏的女人生孩子當真宛如一隻腳踏在鬼門關前、一隻腳踏在鬼門關內。
縱使王秋瑾貴為燕王妃,亦是無法避免哪怕絲毫。
見此情形。
縱使素來心堅如鐵的問心百衛心中亦是不由得升起濃濃急躁之意。
‘怎麼這般慢!’
‘怎麼還不回來!’
‘怎麼還不回來啊!!!’
略顯年長的問心百衛緊緊握著王秋瑾手掌不敢鬆開哪怕絲毫。
愈發焦躁不安的心中更是無時無刻不在厲聲嘶吼著。
此時若是有人膽敢對王秋瑾不利絲毫。
那略顯年長的問心百衛定然會以最雷霆的方式將其大卸八塊並剁成肉泥。
且是那真正意義上的大卸八塊並剁成肉泥。
好似未有這般方才能夠平息此刻內心深處愈發濃鬱的急躁之意。
然而。
事實上自先前那名滿臉緊張之色的問心百衛離去至今。
至多過去半刻鍾的時間罷了。
而燕王府後庭占地麵積雖略遜於燕王府前廷。
但至少亦有著千餘畝地之多。
且許奕先前遣人所尋的十二位燕地經驗最為老道的穩婆雖早早地便居於燕王府內。
但其所居位置距離長春殿仍有些許距離。
近半刻鍾的時間匆匆而逝。
就在王秋瑾的痛苦之聲愈發地濃鬱之際。
長春殿寢殿內室外忽然傳來一道極其慌亂的腳步聲。
不待那略顯年長的問心百衛回頭後望。
側妃朱婉寧的身影便已然出現於長春殿寢殿內室門前。
此時的朱婉寧赤著雙腳且腳步盡顯慌亂,臉上則滿是緊張之意。
秀發更是因慌亂的腳步而略顯淩亂。
再不複往日裏的端莊絲毫。
“姐姐如何了?!”
“穩婆為何還未至?!”
“孫良醫呢?可曾遣人去請孫良醫?!”
眼見王秋瑾滿臉痛苦之色地躺在床榻之上且身旁唯有那略顯年長的問心百衛一人。
本就滿臉緊張之色的朱婉寧不由得愈發緊張起來。
“回朱王妃問。”
“已經遣人去請穩婆與孫良醫了。”
“算算時辰穩婆應當已然快到了。”
略顯年長的問心百衛聞言當即快速回答道。
‘快到了便好。’
‘快到了便好。’
朱婉寧聞言不由得大口喘息數次,用以稍稍平複因狂奔而幾近跳出胸腔的心髒。
口中更是不由得喃喃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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