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陳可欣知道的四麵佛,是民間對梵天的俗稱,梵天又被稱為造書天、婆羅賀摩天和淨天,是印度教和婆羅門教的三大主神之一,在東南亞,梵天被認為是法力無邊,掌握人間榮華富貴的神,由於外形近似國內的佛像,又被稱為四麵佛,但事實上東南亞的人都稱其為四麵神。
白鶴道長曾經告訴過陳可欣,說他年輕的時候去過印度,還和一些降頭師打過交道,在講述中曾經提到過關於四麵佛牌的事,雖然陳可欣並沒有見過真正的四麵佛,但感覺東南亞那邊的和眼前的這個四麵佛可能不太一樣,具體哪裏不一樣,她卻說不出來。
大殿之中,那數米高的佛像位於大殿的正中央,在四麵都擺了供桌,上麵鋪著黃布,擺著貢品,隻是與其他佛殿不同的是,那貢品不是瓜果梨酥,而是一些血紅色的髒器之物,而那大佛卻靜默的坐著,哀傷的目光正對著陳可欣等人。
在那佛的左右兩邊,分別是喜和樂,可想而知,幾人看不到的那一麵,應該就是怒的表情,不同於在汽車上看到的那個小小的四麵佛擺件,眼前的四麵佛,雖然陳可欣等人還沒有進門,依舊可以感覺得到裏麵令人壓抑的氛圍。
“姐姐,別去,這裏麵有很恐怖的東西沉睡……”陳可欣抬腿準備進去,手裏的桃木劍卻嗡鳴起來,似乎是不想讓陳可欣進去一般,與此同時,槐木牌裏的白寶兒稚嫩的聲音也在她的腦海響起,隻是那聲音不高,似乎是怕吵醒什麼東西,在地魂被招回來後,又經過和破邪的每天打鬧,白寶兒的智力上升得很快。
見桃木劍和白寶兒同時示警,想了想,陳可欣最終沒有將腿邁進,而是探進去身子,看向了裏麵,隻見除了那四麵佛和裏麵的供桌外,四周的牆壁上倒是和其他殿宇一樣,畫滿了彩繪,隻是彩繪的內容,卻不是講述這四麵佛的來曆,反而有些血腥和恐怖。
在左邊的牆壁上,畫著一顆巨大的樹木,隻是不同於現實所見的,那樹木在地下麵的根莖的所在,竟然是一條條的血管,連接著一顆顆腦袋,那些腦袋被血管連著,模樣猙獰恐怖,而一團團血水般的東西,順著繪畫的線落,往裏麵不住的衍伸,最後連到了一個血池之中,之所以說那是血池,是因為除了被塗滿的紅色顏料外,裏麵還沉浮著密密麻林的人類軀體。
“鶴雲飛,你出身於龍虎山,又從小被青玄師叔帶著,有沒有聽過這四麵佛的來曆!”饒是陳可欣如今膽子已經大得非常,在看到血池的瞬間,臉色也不是禁的變了一變,莫名的有些惡心,長籲出一口氣後,問起了旁邊的鶴雲飛。
“沒有,這應該是什麼邪教修建的,真奇怪,這裏的村民難道這麼愚昧,任由人修建這樣的寺廟,意義何在?”在陳可欣詢問的同時,鶴雲飛也走到了她的旁邊打量起了殿裏麵的情形,其實不隻陳可欣,鶴雲飛在方才準備進去時也是身軀一震,收到了身上法器的示警,待他看了眼裏麵的牆繪後,眉頭猶如皺成了川字一般。
“你把這些拍下來,回頭我傳給白雲觀的前輩,他們應該知道,我覺得無論是白鶴師叔,還是我師父他們,失蹤都跟這詭異的四麵佛有關!”鶴雲飛又看向了右邊的牆繪,一邊看還一邊對著陳可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