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泛紅,聲音嘶啞,努力將自己蜷縮成一團擋住無法抑製的反應,輕輕咬牙:“你鬆開我,你再這樣,我生氣了。”
“你別……碰我,你再惹我……我就不和你說話了。”
江懿完全不受威脅,抱得更用力,低聲在他耳邊,用那副酒精浸潤的低啞嗓音緩緩重複:“不就是不小心,親了你一下,至於這麼嬌氣?誰讓你長得好看,我喝醉了,把你——”
他頓了頓,隨口篡改許子潤的話:“——當成我男朋友了。”
“實在不行,你就同意唄。”
許子潤整個人聽得快要燒起來了,江懿在報複他早上的那些話。
他攥緊手指,完全無法招架這麼親密接觸的狀態下,還在他耳邊說話的江懿。
隻能用最笨的方法,凶他:“你想得美,我才不當你男朋友,你都不會追人!”
江懿怔了兩秒,而後刻意拉著長音“哦”了聲,鼻尖抵在許子潤凸起的脊柱,緩緩滑動,懶洋洋地說:“確實,嬌氣。”
許子潤又羞又氣,抖著說:“你才嬌氣!”
哪個人不會幻想自己被追求,他想一下怎麼了,又不會掉江懿一塊肉。
江懿完全不為所動,甚至大方承認:“對啊,我嬌氣。”
“所以你剛才……奪走我初吻的惡劣行為,對我造成了深深的傷害,”他環在許子潤腰間的手臂緩緩收緊,提醒他重視這個問題,才不緊不慢地低聲說:“你要對我,做出合理的補償。”
許子潤聽傻了,大腦隻捕捉到兩個字——“初吻”。
江懿的初吻是他的。
他咽了咽口水,演技一點也不逼真地喊:“我才沒有奪走……”
江懿:“你有。”
許子潤一邊竊喜一邊否認:“是你發瘋,我隻不過是……隻不過是沒能阻止你。”
“我喝醉了,”江懿大爺似的漫不經心,“我對你做的事,都是你曾經對我做過的,你反省一下。”
許子潤:“……”
我反省你大爺!老子早晚有一天要把你幹死在床上!
窗外忽然傳來於思尾音揚著的喊聲:“潤潤!我來啦!姨姨給你帶好吃的了!”
許子潤剛想應聲,猛地意識到他和江懿現在的姿勢和剛剛發生的一係列意外。
他壓低聲音,用力掙紮開江懿的禁錮,急促地說:“快鬆開我!於思和驚風來了!”
江懿不動,許子潤那點兒力氣就跟撒嬌似的,手心按在他脖子上,小棉花團似的。
江懿眼神暗了暗,舌尖舔了舔犬齒。
想咬。
許子潤急得想當場強吻他讓他知道知道當代男高中生的厲害,但是沒那賊膽。
隻能一邊做無用的掙紮,一邊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已經掀起外麵的門簾了!
他麵色坨紅,最後轉身抬頭看著江懿,急得求他:“你鬆開我……我錯了,江懿,我和你道歉。”
見江懿一言不發地看著他,紋絲不動。
許子潤深吸一口氣,因為羞,聲音都軟了,偏過頭看著地麵,耳根紅的滴血,小聲喊他:“哥……我錯了。”
江懿呼吸不明顯地急促了一瞬,攔在他腰間手動了動,不自覺地鬆了幾分,許子潤趁機掰開他的手,軟著身體掙脫開禁錮,低著頭跑向外麵。
他隻想暫時離江懿遠點兒,不然他不確定自己會不會起什麼不該有的反應。
江懿等人徹底跑出臥室,才閉了閉眼睛,深吸一口氣。
他站起來,不自在地抻了抻褲子。
緊的他皺眉。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捧著茶缸子喝了口茶水道:這個體型差,以後在一起了,潤潤得多“受苦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