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懿第二天就活蹦亂跳了, 許子潤萬分後悔沒一腳把他踢到胡驚風家住。
起床鈴響了他都沒管,踹了某人一腳之後,翻個身繼續睡。
被踹了一腳的江懿:“……”
他關掉鬧鍾, 問:“想吃什麼?”
許子潤從被子裏伸出一根中指。
江懿懶洋洋地自我理解:“想吃麵?”
許子潤收回手。
想吃你大爺的麵!
床邊窸窸窣窣的,聽聲音是在穿衣服,許子潤在被裏悶了會兒, 聽見了趿著鞋出去的聲音。
沒一會兒臥室就徹底安靜了。
他又等了幾分鍾, 才探出個腦袋, 看了眼時間。
八點十五。
昨天因為江懿的無理要求……他睡得挺晚,現在眼睛還挺疼的。
許子潤往被裏縮了縮,他越不想回憶, 記憶就越是往他眼前晃。
他從來, 沒見過像江懿這麼,臉皮厚的人!
怎麼能把那種偷偷的事情說得那麼理直氣壯, 做的那麼光明正大,還……意猶未盡的。
許子潤閉上眼睛, 睡吧睡吧, 睡著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
“醒醒,吃飯了。”
“再不起來脫你衣服了。”
“親你了?你不說話我當你同意了。”
“我要做羞羞的事了,你同意?”
“好的我要開始做了。”
……
許子潤夢裏一直很溫暖安靜,忽然, 一陣熱風襲來,不懷好意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
內容讓人臉紅心跳,但威懾力十足。
他羞憤地睜開眼睛,正對上一張懶散的俊臉,抬手按在他衣領上,悚然一副欲行不軌的模樣。
見他醒了, 江懿像是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問題。
還挺遺憾似的,歎息一聲,收回了手。
許子潤:“……”
你但凡表現出一丁點兒悔意呢。
江懿靠在床頭,人形鬧鍾一樣提醒:“飯好了。”
許子潤抱著被子,想起他昨天晚上的惡行,就非常不想說話。
他決定保持沉默,給江懿點顏色看看。
不就是冷戰嗎!
江懿見他不說話,自動把他這一行為歸屬到“需要伺候”的行列裏,不給他掙紮的機會,強製性地脫他睡衣,準備給他換衣服。
許子潤震驚了一秒後,反應過來,頑強反抗。
露出一邊肩頭上隱約有個牙印,落在雪白的肌膚上,說不出的曖昧:“江懿你信不信我把你腦袋打掉!”
衣服前襟突然被扯開,露出大片胸腹。
江懿忽然不說話了,眼神飄了飄,默默鬆手:“我給你盛飯。”
說完就走,好像剛才那個凶殘扒衣服的不是他。
許子潤大口喘著氣,歇了兩秒,準備自己穿衣服。
一低頭,就被胸口的姹紫嫣紅驚呆了。
三秒後。
“江!懿!你死了!你死了!!!”
江懿出門的步伐踉蹌了一下,但他就跟沒感覺到似的,快步出去,關上臥室門,專心去盛飯。
嗯,他不知道。
許子潤臉紅心跳地穿好衣服,昨天晚上太黑了,他被按在床上,因為江懿發燒不想動手,重重受限下,隻能被動地受他欺負。
雖然這個回憶真的挺刺激的……但許子潤不允許江懿再來一次。
飯桌上,許子潤嚴肅地看著悶頭吃飯的江懿,用腳踢了踢他凳子。
“你感冒好了?”
江懿眉眼耷著,看著懨懨的:“更嚴重了。”
許子潤想錘他,憋著氣說:“你少和我裝!”
江懿閉嘴。
許子潤想立刻就製裁他,但出於人道主義,他還是善良地問:“你還發燒呢嗎?”
江懿思考片刻,點頭:“39度9。”
許子潤:“……你是要著火了嗎。”
溝通失敗,許子潤掏出殺手鐧。
“江懿,我們談談。”
場景微妙的似曾相識。
江懿舉起的筷子又放下,坐的也稍微端正了不少:“談什麼?”
許子潤強壓下內心的羞恥,努力正經地說:“談供求。”
江懿眉梢微動,做出願聞其詳的表情。
許子潤覺得這是他這輩子目前最不要臉的時刻了,他聲音刻意壓低變沉,顯得冷靜認真,卻掩飾不掉逐漸變紅的耳朵:“我覺得你現在的需求遠遠超過了你應得的,所以,我們要製定一個規矩,約束你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