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李梅站起身,用警惕的目光看著石耘,她害怕這個老者是周得全安排的人。
石耘自己介紹道:“老夫是玄靈宗的接引使者,此番前來是為治療病人的,夫人不必擔心。”
韓冷也說:“母親,這個人會法術,他說能治好父親的病。”
李梅把兒子叫到身邊,低頭耳語:“你怎麼隨便把人帶到家裏呢,這人怎麼看都不像郎中。”
韓冷說:“母親,你別急,他是玄靈宗的,玄靈宗是一個修仙門派,與世無爭。他會用法術治好父親的,你就讓他試試吧,時間長了我父親的傷勢隻會更加嚴重。”
看著兒子堅定不移的態度,李梅心下也軟了,事實如此,就算沒有別人來幹涉,以韓晉峰現在的狀態,隨時都有可能毒發身亡。既然橫豎都沒有了希望,倒不如讓這位老者試一試。
“那就有勞老先生了。”李梅衝石耘說道。
石耘這才走近了床榻,剛才他觀察了很久韓晉峰的傷勢,心裏已經有了治療方法,這種毒是比較常見的,同時也是劇毒,如果不是有人事先把毒血排出,這些毒素聚集在一起,頃刻之間就能奪人性命。
如果韓晉峰死了,石耘也無力回天,但是現在治療一個重傷患者,倒是不難。
石耘運氣行至掌中,然後將手掌放在韓晉峰後背傷口的正上方,從他的掌心出凝聚出了一團白蒙蒙的氣體,如清晨大霧般。
這團氣體緩緩運轉,慢慢的進入了傷口中,在這個過程裏韓晉峰輕哼了幾聲,那些本來已經滲入五髒六腑的毒素,被融進血管的白色細絲纏繞包裹,就像韁繩套住了野馬,這些毒素瞬間乖巧的跟著白色細絲從五髒六腑出來,彙集到了後背傷口,最後又都進入了石耘掌中的白霧中。
石耘一握手掌,白霧頓時散去,與此同時,韓晉峰後背上的傷口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眨眼間就恢複如初,連傷疤都沒有留下。
“他的傷已經治好,一天後就能醒來。有些毒已經滲入骨髓,老夫把毒引了出來,雖然救回了他的性命,但是他以後就不能再打獵了。看傷口應該是暗器所致,有人想殺他,等他醒後你要告訴他不能尋仇,安心修養身體便是。仇,以後自然有人會報。”石耘說道。
李梅心中疑惑,為何老者知道自家之事,他看了一眼韓冷,韓冷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沒有和老者說過。
“多謝先生搭救之恩,不知道先生需要什麼作為報答,我一定想辦法酬謝先生。”李梅說道。
石耘指了指韓冷說:“此子來前已經說過,隻要治好他父親,就隨老夫回玄靈宗修煉。”
韓冷點點頭。
李梅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韓冷的臉上,說:“你怎麼不回來問我就自作主張?你父親醒了看見你不在身邊,你讓我怎麼解釋?”
韓冷的臉上火辣辣的疼,眼淚像黃豆一樣啪嗒啪嗒的落下,帶著哭腔說:“嗚,我怕老先生會突然離開,才跟他這麼說的……而……而且去修仙也不累,等我練好了法術就能給父親報仇!讓你們不再吃苦受累過上好日子……”
石耘也說:“此子已經與我說好了,也請夫人放心,令郎我會好生照顧,不讓他受人欺負。”
“母親,我過段時間就回來看望你和父親,不用擔心我。”韓冷說道,他的內心非常渴望修仙。
“好吧,路上小心點,不要和別人打架。”李梅知道自己是挽留不住兒子的,就叮囑了這麼一句,這也是她作為母親唯一能做的事。
石耘拉著韓冷走到了院子裏,他在這個村子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要趕緊把韓冷帶回門派交差,之後還有其他地方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