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就是這樣,是有無形的線束縛著韓冷,因為他的境界太低,隻能隱約的感覺到這條線,但是沒有能力找到並拔除掉。
“也不知道是什麼人給我下的詛咒,希望你還活在這個世界上,有朝一日我會親自找到你,讓你把這條線給我剪斷!”
韓冷抬起頭看著岩石壁咬牙切齒的說道,如果不是踏進修真界,他到老死都不知道自己是被詛咒過的人。
夜漸漸的深了,萬籟俱寂,鳥蟲叫喚了一天,在這一刻也都歇了。
此時,集英社駐地的某個房子裏傳出了一聲歎息,搖晃不定的燭光映照著沈郎樊那張陰險毒辣的麵容。
“唉……真是太可惜了,我們玄靈宗這麼優秀的一個弟子,竟然死在了山門外,實在是我們的損失。”
沈郎樊用著歡快的語氣說出了這麼悲情的話,實在是百年難得一見的語言天才。
他之所以深夜歎氣,就是為了紀念韓冷,如今過去了十幾日,他安插的眼線依舊沒有發現韓冷的身影,這一次讓他覺得韓冷是徹底的死翹翹了,就算是神醫再世也救不回來的那種。
“二伯說的對,我不能去天門宗跟著周公子,天門宗裏都是修煉的怪胎,我去了也隻是個陪襯,哪裏有在玄靈宗自在。”
本來向往著天門宗的沈郎樊,在經過長輩的一番規勸後,就決定了要繼續留在玄靈宗,殺了韓冷也隻是為了交好周天嘯,畢竟周天嘯是最有希望結嬰的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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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雨社,最近這段時間裏周鋒一直在說韓冷作弊的事,他比韓冷的修為了高了那麼多,竟然會輸,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一定是韓冷使用了下作的手段,隻是他昏迷了很久,關於擂台比武的細節已經記不起來了。
白天河看著日漸頹廢的周鋒,真的是恨鐵不成鋼,就因為在擂台失利,周鋒的性情大變,也不用心修煉了,整天遊手好閑,功法全部擱置了,到現在還是練氣第四層中期。
這事如果發生在韓冷的頭上,韓冷還是會和以前一樣照常修煉,畢竟修為不能落下了,他來玄靈宗就是為了變強。
“我跟你說了多少遍,輸了就是輸了。你還說別人耍詐,那你知道你和趙鴻霖比賽的時候使用了什麼嗎?鬼火符!一般人是看不出來,但是你覺得清聞長老會看不出來嗎?他老人家是默許了這件事,韓冷不管使用什麼陰險招數,隻要清聞長老沒有說話,那他就是沒有錯。你現在讓我去找清聞長老討公道,那不是打他老人家的臉嗎?”
白天河氣急敗壞的說,周鋒一臉委屈的站著被他數落。
“你自暴自棄,我已經不想再培養你了 ,你自己回去好好修煉,爭取早點出師,離開了師門到凡俗世界裏也能過上榮華富貴的生活。”白天河不留情麵的說,當初為了把周鋒培養起來,他不知道損耗了多少丹藥靈石,雖然第二名的獎勵完全可以彌補他的損失,但是沒有龍香逐塵草,他就不能煉製築基丹,這才是讓他暴怒的原因。
門派裏有規定,凡是入門十年修為達不到練氣第七層的弟子就會被要求強製出師,還不是逐出師門,那些達到練氣第七層的弟子可以選擇出師或者留在門派裏任職,繼續為門派的發展貢獻自己的力量。
像周鋒這種已經頹廢的人,是沒有再培養下去的必要了,社團裏的資源還要用來做更重要的事。
周鋒麵如死灰,他什麼話也沒有說,轉過身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了出去,和白天河說的一樣,練氣四層的修為,就算現在離開門派到了俗世,他立刻就能過上美滿富足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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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山洞穴,一聲聲痛苦的低吼從石洞裏傳出,撕心裂肺,淒愴無比。
洪山的妖毒又發作了,這次他沒有服用碧血生魂草,妖毒比前幾次來得更突然,也更嚴重,劇烈無比的鑽心疼痛,恨不得奪去他的神智,如果不是靠渾厚的靈力守住靈台清明,他很有可能當場暴走,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
可是靈力隻能讓他保持頭腦清醒,並不能壓製痛苦,而清醒的頭腦又讓他更加敏感的體驗到妖毒帶來的痛苦,他恨不得一頭撞死在洞穴裏。
那三株碧血生魂草就放在他的麵前,隻要他吃了就能止住疼痛,但是短暫的舒服過後,迎接他的就是冰冷的死亡,洪山還不想死,他要證明自己,他要提升境界,他要讓師傅知道他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