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準是又想拿這些錢去賭了,快放回去。”秦芷蘭嚴厲的說道,剛說完這句話,她的表情就變成了無奈,因為她知道自己女兒的脾氣,周媚絕對會生著氣衝出家門,然後直奔賭場去。
但是今天的周媚卻是一反常態,聽到母親這麼說後,竟然聽話的把銀票放到了桌子上,還洗心革麵的說:“娘,女兒以後再也不會去賭場了,一點意思都沒有,還不如去逛逛街看看風景呢。”
女的的轉變,讓秦芷蘭一時無所適從,她把手背貼在女兒的額頭上,來確定女兒沒有因為發燒燒壞了腦子。
這些當然都是韓冷的功勞了,他趕緊說:“周姐說的對,周遠師傅教了我不少東西,我給您點錢也說的過去。”
周媚的大眼睛裏閃爍了幾下,接著說:“沒錯,韓冷弟弟難得這麼有孝心,你就收下吧,然後我陪你出去逛逛街,買點衣服啥的。你看看你身上這件衣服都穿了好久了,也該換了。”
“說起來,我也好久沒出去走動了,年紀大了,是應該出去轉轉,咱娘倆也是頭一次出去。”
秦芷蘭在女兒的勸說下終於收下了銀票,母女二人像是忽然找到了話題,開始了沒完沒了的聊天,很快就把韓冷晾了出去。
韓冷也沒有什麼話題能說,就獨自離開了這間茅草屋,他來到了大堂附近的時候,便看見有不少的護院集中在一起。
這時,人群裏有位眼尖的人看見了韓冷,立刻就走了過去,開口就問:“這位就是韓少俠吧?趙老板請你到大堂一聚,酒席已經備好。”
韓冷隻是點了點頭,就跟著這人走進了大堂。
寬敞的大堂裏擺著一張放滿了山珍海味的桌子,一個身軀肥大,滿臉橫肉的人坐在主位上,不問可知這就是那財大氣粗的賭場老板趙樂石,他的老婆李翠燕沒有在這。
韓冷進門後先是左右看了看,他把神識分散出去遍布了整個房間,立刻就發現了躲在各種角落裏的氣息,雖然這些人都是有點功夫的好手,但是依舊無法逃過韓冷的神識探查。
“趙老板如果真心宴請在下,還請拿出點誠意,讓那些藏著的弟兄都出來吧。”韓冷直接說道。
那趙樂石本來氣定神閑的表情忽然嚴肅了起來,心裏對眼前這個少年也是多了幾分重視,他敲敲桌子說:“誰安排你們進來的,都滾出去!”
話音一落,就有不少人從屏風,房梁,牆角處走了出來,韓冷粗略的數了數,足足有十幾人。
“讓韓少俠見笑了,這些都是我的心腹,擔憂我的安危才擅作主張的,現在已經沒有人埋伏了。”趙樂樂哈哈一笑說,就這麼把設伏的問題揭過了,讓韓冷都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韓冷隻是冷冷的一笑,就走到座位上坐了下來,他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趙樂石,他很想知道這個肥頭大耳的家夥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被韓冷這麼直勾勾的盯著,趙樂石心裏發毛,他終於忍不住的開口說道:“是周遠派你來要回宅邸的,要知道,這房子是周媚輸給我的,除非你能替她把債還了,不然的話別想把房子要回去。”
韓冷笑著說:“在下確實受家師所托,不過隻是來探望師母罷了。至於這府邸嗎,家師早就把府邸賣給了南宮府主,房契地契也都在南宮府主手裏,過幾日他就要來收房了,還請趙老板多多擔待,收拾收拾把東西搬出去吧,不然等南宮府主來了,還要再麻煩。”
聽到韓冷如此說,趙樂石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他猛的拍桌說道:“胡說,我怎麼沒聽說周遠把房子賣給南宮亮了?你可不要在這信口雌黃,你知道我是替誰賣命的嗎?”
韓冷並沒有被趙樂石嚇到,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他平靜的像個假人,淡淡的說:“家師沒有必要連賣房子都向你彙報吧,在下也不想知道你後麵有什麼強大的關係,隻是希望你明白一點,這房子已經賣給了南宮府主,你搶占這裏不合適。而且你那賭場裏耍的把戲,南宮府主也心知肚明,想要賭債的話,你親自跟南宮府主說。”
這一段話猶如連珠炮,把趙樂石轟的啞口無言,他可沒有廣大神通,當初設計騙周媚賭博,還是東方府出的主意,就是想在中心區再建立一個據點罷了,這樣一來的話,東方府在競選城主的時候,會增加一些勝算。
可是現在又冒出來一個南宮府,這如何不讓人心裏添堵,可趙樂石兩邊都不敢得罪,但是他更想把周府據為己有,改建成更大的賭場。
一念至此,趙樂石直接起了殺念,他隻要把這個少年連同周家母女都沙殺掉,到時候沒人來認南宮亮手裏的地契房契,那麼這周府就是他趙樂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