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冷聞言一震,不過卻是沒有任何答複,而是站在原地不動。
鄒瑜見狀內心一緊,懇求道:“島主為人和善,沒少幫助窮苦人家,如果他就這麼死去的話,那是整個島嶼的損失,還望林神醫您一定要去啊,如果能把島主救回來的話,他許諾給你劃分二十裏的土地。”
這一幕,不禁讓韓冷聯想到了自己為父親找人救命的畫麵,那時的自己是多麼的弱小無助,他感覺到天都要塌下來了,不過萬幸的是遇到了玄靈宗的石耘長老,才救回了父親的性命,如今自己離家數載,也不知道父母是否安好。
這個想法隻在韓冷的腦海中跳動了一下,之後就是消失不見了,作為一名修士,是要徹底的斬斷塵緣,不再和世俗界有交集的。
“帶我去。”韓冷一甩衣袖的說道。
鄒瑜聞言大喜,立刻站起身,帶著韓冷來到了岸邊的小舟上,四人跳上小舟,飛速朝著曲池島的方向駛去。
半刻鍾後,小舟靠岸,鄒瑜先跳到岸上,小心翼翼的把韓冷從船頭扶到岸上,之後就是帶著韓冷朝一座看起來比較尊貴的院落走去。
島嶼上麵一般是很難見到這麼大的院落的,一般都是以石屋居多,不過考慮到曲池島麵積巨大,而且島上物產豐富,樹木也多的原因,能建造出這種規格的府邸倒也說得過去。
院子的守衛都是認識鄒瑜的,看到他之後,都是帶著笑容打招呼,不過鄒瑜帶著韓冷一直朝院中走去,根本沒有功夫搭理那些人。
最後,鄒瑜就把韓冷領進了一間寬敞的房子裏,此時的屋裏已經站了許多人,床邊站著一位雙眼通紅的婦人,看樣子應該是床上那人的妻子。
“我把林神醫帶來了,大家都讓一讓。”鄒瑜扯著嗓子喊道。
屋裏的人一聽到這句話,紛紛向後退讓,騰出可以讓一人通過的空地,韓冷就走了進去。
在床頭的位置還有一個滿頭白發的人,他的手邊放著一個藥箱,上麵是鋪展開的放著銀針的針灸袋。
床上躺著的那人就是曲池島島主,邢德光。
隻見邢德光的臉色發青,嘴唇發紫,雙眼緊閉著,嘴唇還在不停地抖動。
那個老者把銀針紮在邢德光的胸口上,有著汩汩黑血從刺入處流出,過了一會兒,新鮮血液也從銀針刺入的位置流了出來,那老者眼中露出一抹驚異之色,急忙把銀針拔了出來,沉著臉說道:“毒以散布全身,銀針都吸不出了,老夫醫術淺薄,已經無能為力了。”
“大夫啊,你一定要救救我家老爺啊,沒有了他,我們這一家子該怎麼辦!”邢德光的妻子哀嚎著說道。
老者隻是搖頭,就提起藥箱準備離開,轉身看見韓冷,他還說道:“老夫都救不了的人,你一個小輩就更難了,依老夫看,也別折騰邢島主了,讓他平靜的去吧...”
老者說出這話後,婦人哭的更加猛烈了,不少人也都是發出了歎息,多好的一個島主,竟然就這麼沒了。
“不如就讓林神醫試一試吧,他在藍渠島可是救治了不少疑難雜症的。”鄒瑜卻是不死心的說道。
婦人哭著說:“大夫都說了,老爺他毒以散布全身,沒有機會救了...”
韓冷自始至終都是沒有說過一句話,他在觀察屋裏這些人的反應,除了婦人之外,其他的人好像都沒有露出過於悲傷的表情,就連那看起來像是島主兒子的青年,全程都是麵無表情,好像床上躺的是一個不相幹的人似的。
除了可以分辨出這一對母子外,還有幾名容貌姣美的少婦,也是圍在床邊,按照韓冷的猜測,這幾人應該就是島主的小妾了,一般這種有點權利的人,總是能納到不少小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