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綱的葬禮很簡單,也沒有邀請什麼人,張麗也沒有參加,倒是紀歌和紀莫雨兩人就把紀綱埋在了紀氏的祖墳裏。
下葬的那天,天空下著小雨,紀莫雨,紀歌和穆思修都穿著黑色的衣服,看著道士給紀綱做了法事。然後紀綱就入驗了。
立起了杯,添上了土,葬禮就算是完事了,紀歌夫妻和紀莫雨對著紀綱的墳頭拜了幾拜。
“莫雨,有什麼需要的就盡管來找我,現在你一個人在外麵,要多注意身體,吃飽穿暖。”紀歌拉著紀莫雨,還像小時候一樣的對他。
“姐,我也二十四歲了,是大人了,你就不用擔心我了。”紀莫雨好笑的看著自己的姐姐,雖然他們相處的時間很少,可是姐弟之間的感情還是很好。
“都二十四了,時間過的真快,我都三十一了,歲月不饒人啊,對了,紀嘉瑞還吵著要跟你學畫畫,他學什麼東西都快,現在正處於知識荒,學了鋼琴還不夠,還要學畫畫。”
紀歌差點兒又把兒子的事情給忘了,想起來了就馬上告訴紀莫雨。
“紀嘉瑞想學畫畫是好事,我去接他,就到我的工作室裏學就可以了,紀嘉瑞很聰明,鋼琴都已經過九級了,這畫畫應該也很快就上手了。”紀莫雨聽到侄兒想跟自己學畫畫,那可是巴不得,他就想跟姐姐的家人像親人一樣的相處。
“那你這個星期六就來家吃飯,吃完了飯就把紀嘉瑞接走就可以了,他的腦袋也不知道是怎麼長的,那麼想學東西。”紀歌回頭看了看穆思修。
穆思修卻沒有看她,而是把目光轉到了一邊,這孩子像他爸,愛學習,智商高還真不是什麼好事,老是被紀歌拿來說事。
“愛學習是好事啊,紀嘉瑞現在的知識量可比我都還要廣,這樣多好,也不需要你操心。”對於有個愛學習的侄兒,紀莫雨是喜歡還來不及。
“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他懂的太多了,經常我都要被他考到。”紀歌不滿的地方就在這裏,紀嘉瑞很多的問題隻能他爸爸回答,她這個做媽的還真的不如他。
比如紀嘉瑞和他爸討論地理知識,特別是說到東南西北的時候,紀歌就完全沒有插嘴的機會。
她就是一個路癡,東南西北完全分不清,隻知道上下左右,記得有一次紀歌在路上問人家廁所怎麼走,那人告訴她出門朝北走,然後再朝南拐就到了,她愣是找不到廁所。
直到她問人家朝左還是朝右的時候,才找到了廁所,她最痛恨的人就是開口就是東南西北的人。
“長江後浪推前浪,這也是正常的,你有著紀嘉瑞這麼優秀的孩子,應該很高興才對,姐姐,我星期六去接紀嘉瑞,今天我的畫展還有一些準備的工作,我就先走了。”紀莫雨要開一個大型的畫展,卻正好趕上了父親去世,也是夠他忙的了。
“好的,你畫展開業那天,我和你姐夫一定來給你捧場。”紀歌也就不耽誤紀莫雨了,跟他道別了,也就跟著穆思修上車走了。
“人生真的就如同浮雲,不管你過的怎麼樣,最後也都是與泥為伴,還爭什麼,搶什麼,那些都沒有什麼意義了。”紀歌扶著額頭,頗有感慨。
“雖然是與泥作伴,可是活著的時候還是很風光的,不爭不搶,那人生也就沒有了意義,如果我不去爭取,你會跟我在一起嗎?”穆思修可是不讚同妻子悲觀的看法。
“不會,如果你不來找我,我根本就不會跟你在一起,悲在一起也是一種緣分,我們可要好好的珍惜,你的眼睛,朝哪看呢?窗外的美女不能看。”紀歌看著穆思修一直盯著車外的一個人看,也就朝那個人看去。
隻是一個背影,好像還抱著什麼東西,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走啦,我們也不要管的太多了,我都餓了,快回家吧。”紀歌可不想去多事,這穆思修什麼時候也喜歡管閑事了,那人根本就不認識好吧。
聽著紀歌的話,穆思修也就收回了視線,他加大了油門,朝著跟那人相反的地方開了過去。
紀歌的肚子已經很大了,走路也開始有點兒困難了,特別是睡覺的時候,孩子踢的厲害,讓她總是睡不踏實。
腳也開始腫了,鞋都已經穿不進去了,隻能買了大了三個碼字的便鞋穿著。
公司由戴樂樂負責著,有什麼經營性的決策就給紀歌打電話,紀歌也就不去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