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紀嘉瑞的提醒,紀歌和段煉才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確實今天已經比較晚了,也就不要去折騰孩子了。
“那我們就先去找住的地方,王師父,你在這裏比較熟悉一些,可以幫我們找一家好一點兒的酒店嗎?”紀歌問帶他們來這裏的司機王師傅。
“嗯,我對這裏很熟,那我帶你們先去把酒店訂了,然後再請你們去嚐嚐我們西藏的特色小吃,明天再來討論轉院的事情吧。”王師傅也很是熱情,他是禹鴻度最好的朋友之一,禹鴻度交代的事情,他當然是盡心盡力了。
“那就謝謝王師傅了,嘉瑞,你先在這裏守著,我們去去就來。”紀歌覺得王師傅安排的挺好的,正好她們也可以給月芽兒帶點吃的過來。
紀歌和段煉跟著王師傅走了,病房裏又隻剩下了月芽兒和紀嘉瑞了,紀嘉瑞來了的這幾天,都一直守在病房,他也沒有去訂酒店,甚至連醫院的大門都很少出。
“喝點兒水吧。”紀嘉瑞給月芽兒倒了一杯水,遞給她。
經過幾天的適應,月芽兒已經對紀嘉瑞給自己拿東西的地方很熟悉了,就在自己的胸前,一伸手就可以拿到了。
月芽兒接過水,喝完了,遞給了紀嘉瑞。
“還要嗎?”紀嘉瑞問她。
月芽兒搖了搖頭,她最近喝水特別的多,很多時候也不是因為口渴,而是因為喝水可以緩解她的緊張。
回憶了一下子,自己好像真的是一個災星,就像穆爾說的,克死了父母和奶奶,這下又連累了鮮玉竹,她很傷心,可是還沒有人可以訴說,嘉瑞哥哥也不能說,這就隻能藏在心裏。
嘉瑞把水杯放在了月芽兒的床頭,他對西藏的飲食不太習慣,來了這麼久都沒有吃飽過,月芽兒也吃的很少,兩人都瘦了一圈了。
“吃個蘋果吧。”紀嘉瑞拿起了一個蘋果,開始給月芽兒削著。
月芽兒的話就更少了,很多的時候都是在沉默,紀嘉瑞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嗯。”月芽兒點了點頭,她醒來的這些天,吃了些什麼她都不知道,好不好吃她也沒感覺,也不覺得餓,好像她的什麼感覺都消失了一樣。
紀嘉瑞把蘋果削好了遞給月芽兒,月芽兒接過了也就機械的啃著。
兩人又陷入了沉寂,病房裏隻有月芽兒小口小口啃著蘋果的聲音。
“月芽兒,你有什麼心事可以給哥哥說,不要藏在心裏,那樣會容易生病的。”良久,紀嘉瑞打破了沉寂。
“啊?沒有,沒有,嘉瑞哥哥,我沒有心事。”月芽兒連忙搖頭,可是那驚慌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她是在想著什麼。
“好,等以後你願意說了再告訴哥哥也好。”紀嘉瑞沒有勉強月芽兒,他願意等,這麼多年他都等了,也不在乎多等這些年。
“嘉瑞哥哥,鮮總還是沒有消息嗎?”月芽兒小聲的問著。
“暫時還沒有,鮮家把消息給封鎖了,連送到哪個國家我們都不知道。”紀嘉瑞也覺得很奇怪,鮮家為什麼會把消息封鎖的如此的嚴密,完全就打聽不到鮮玉竹的下落。
“哥哥,都是我害了他,我很內疚。”月芽兒歎了口氣。
“月芽兒,不要想太多了,這是一次意外,不是誰害誰,也不是你可以操縱的。”紀嘉瑞安慰著她。
“哥哥,我想回家,不想在這裏了。”月芽兒忽然對紀嘉瑞說,這個地方實在是太令她傷感了,看到這裏的一切,她就會想起鮮玉竹,想起他為了保護自己現在都不知道是死是活。
“好,我們明天就辦理轉院手續,也不去拉薩醫院了,直接會B市。”月芽兒想回家就簡單了,紀嘉瑞還怕她很留戀這裏,都沒有催她離開。
“謝謝嘉瑞哥哥。”月芽兒也把蘋果給吃完了,吃的幹幹淨淨的,隻剩下了一個圓圓的小小的核。
在第二天,醫院給月芽兒做了一次全麵的檢查,覺得可以轉院,就給她開了證明。
王師傅就拉著幾個人回了拉薩,再從拉薩坐飛機回了B市。
名人醫院已經安排好了最好的醫生和床位,月芽兒一到了B市,就直奔名人醫院,蕭敬業帶著眾醫生看到月芽兒之後,就開始忙活,給她做各項的檢查。
然後就住院治療。回到了B市,很多事情都要方便的多,醫院的條件也很好,紀嘉瑞就把自己的辦公的一套都搬到了醫院裏,他天天都守著月芽兒,等著她的康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