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有一件不是很好的事情,我和你二嬸就是過來征求你的意見。”月之恒頓了頓,那要求雖然不是很有道理,可是到底是他們理虧,不過還是要月芽兒同意,如果月芽兒不同意,他就會去拒絕的。
“什麼事情?”月芽兒“看”向月之恒。
“今天京城鮮家來人了,他們提出了一個建議,就是現在鮮玉竹已經是廢人了,躺在床上癱瘓了,可是他的家人說他才二十四歲,又是為了救你受的傷,想讓你嫁給他。”月之恒艱難的說了出來,他本能是要拒絕的,可是鮮家的人要他來問問當事人。
“不過,你不願意的話,也沒有人可以勉強你的,我們月家還是不會輸給他們的,諒他們也不敢怎麼樣。”月之恒看著月芽兒沒有說話,以為月芽兒不願意。
“我嫁,我願意嫁。”哪知道月芽兒一口就答應了。
“不行,我不允許!”紀嘉瑞從門口進來了,他走到門口的時候,聽到月之恒在說話,想著月芽兒肯定是不會答應的,結果,月芽兒卻一口答應了下來。
“嘉瑞?”段煉也很意外,本來是以為月芽兒不會答應的。
可這紀嘉瑞不允許又是幾個意思?
“月芽兒怎麼能嫁給一個廢人呢?他們鮮家也是太過分了,這樣的要求也提的出來,當我們這裏沒有人了嗎?”紀嘉瑞走過去坐在了月芽兒身邊,摟著月芽兒的肩膀。
“我覺得既然他們提出了這樣的要求,我們就應該滿足他們,鮮玉竹的確是因為救我而受的傷,他們要我去照顧他一輩子也是應該的,我願意,我願意,我不想一直背負著心裏的愧疚過一輩子。”月芽兒的眼裏流出了淚水。
“可是你才十六歲,還是一個孩子。”紀嘉瑞也落了淚,這個孩子可是他親手帶大的,現在要送給人家當媳婦了,他的心怎麼辦?
“鮮家說了,隻是訂婚,如果鮮玉竹死了就算了,如果沒死等到了合法的年齡再結婚,現在是鮮玉竹一直昏迷不醒,嘴裏一直念叨著月芽兒的名字,他們也是通過了多方的打聽,才知道月芽兒是我們家的女兒。”月之恒雖然覺得有點兒可惜,不過他就是一個負責任的人,他也覺得月芽兒應該擔負起這個責任。
“荒唐,真的是荒唐。月叔叔,你怎麼能答應呢?你考沒考慮過月芽兒的感受?”紀嘉瑞死死的拉住了月芽兒的手,好像她隨時都會飛走一樣。
“不是二叔答應的,二叔也來征求了我的意見,是我同意的,嘉瑞哥哥,是我自己願意的。”月芽兒從紀嘉瑞的手裏抽出了自己的手。
她最愛的人都不能護她周全,那她還不如去為了良心嫁一個人,那個人在生命攸關的時候,想到的可是她,如果不是考慮到她,他可以比她好的。
“月芽兒,你,你,好,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紀嘉瑞氣的站了起來,紅著眼睛衝了出去。
“嘉瑞,嘉瑞。”段煉在後麵喊了幾聲,可是紀嘉瑞走的太快了,根本停不下來。
“月芽兒,是你真心願意的嗎?”段煉又問了問。
“是的,我是真心願意的。”月芽兒堅定的點了點頭。
“那好,我明天就給鮮家回話,商量好了,你就去鮮家吧。”月之恒拍了拍月芽兒的肩膀。
“嗯,那就麻煩二叔了。”月芽兒卻很輕鬆,這幾個月來,她的心裏一直很沉重,想起鮮玉竹還不知道消息,她就特別的難過,現在讓她為鮮玉竹做什麼,她都願意。
月之恒和鮮家說了之後,鮮家也很高興,沒想到才十六歲的孩子,會有這樣的責任心,他們都以為要費很多的口舌,月家才會答應。
在兩個月之後,鮮家就來人接月芽兒了,穆思修和紀歌,月之恒和段煉都來送月芽兒了,隻有紀嘉瑞不在。
月芽兒反正也看不見,她也知道紀嘉瑞是不會來的,她的心裏也很酸楚。
不過想到可以去贖罪了,月芽兒的心情又大好了,她最怕的就是欠人的恩情,紀嘉瑞的是還不了了,鮮玉竹的是可以還的。
訂婚儀式很簡單,就跟幾個鮮家的長輩見了個麵,也就是讓鮮家的人看看月芽兒,月芽兒也看不到他們。
“這還挺有意思的,一個癱了,一個瞎了,還真是絕配。”
“嘿嘿,小聲兒點兒,別讓奶奶聽到了,人家可是奶奶的心尖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