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我是奶奶。”鮮奶奶低頭看著鮮玉竹,由於喜悅,她的老淚都落了下來。
“玉竹,我是媽媽,這個是爸爸,玉竹,你總算是醒了。”楊小華也激動的哭了起來。
鮮玉竹掃視了一下,又閉上了眼睛。
“玉竹,玉竹,我是曼麗。”曼麗擠開了大家,也湊到了鮮玉竹的身邊。
聽到曼麗的聲音,鮮玉竹又睜開了眼睛,他看著曼麗,眼睛裏看不出是什麼感情。
月芽兒被擠到了最外麵,不過鮮玉竹醒了,她就很高興,她的鮮哥哥的生命力也挺強的,隻要他沒事,她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不管他會是什麼樣子,她都不會嫌棄他的。
“大家不要太吵了,病人剛剛蘇醒,還不能太勞累了,你們看過之後就請都離開吧。”一直住在鮮家的除了月芽兒還有醫生,就是名人醫院的醫生每人都會來鮮家住一個星期,然後換人。
“大家都看了玉竹,都回去吧,讓玉竹好好的休息一下。”鮮奶奶對醫生的告誡很是讚同,剛剛蘇醒的病人,肯定是很虛弱的。
楊小華和鮮鳴鳳等人就都離開了,曼麗卻不走,好不容易玉竹醒了,她要留下來陪他。
月芽兒已經辛苦了半年了,這下鮮玉竹醒了,她的思想包袱也都放下了,她要回去好好的睡一覺,再過一個月,她就可以回學校了,想想還真是興奮,最近可是好事連連。
洗了個澡,月芽兒躺在床上,拿出手機,上麵還是有紀嘉瑞的短信。
自從月芽兒來到了京城,紀嘉瑞就沒給她打過電話,每次紀阿姨和二嬸給她打電話的時候,也都沒提起過嘉瑞哥哥。
直到前幾天,月芽兒的眼睛看的見了,才發現,原來每天嘉瑞哥哥都給自己發了一條短信,內容都不一樣,一百八十多天,他每天給她發的短信都不一樣,連手機都給存滿了。
最近在醫院忙著,都忘了告訴紀阿姨和二嬸,自己的眼睛已經好了,也可以去讀書了。
想到這裏,月芽兒就分別撥通了紀歌和二嬸段煉的電話,告訴他們自己的眼睛已經好了,看的見了,讓他們不要擔心自己,這次她向二嬸問了問嘉瑞哥哥的情況,這不問還好,一問段煉可是把憋了很久的話都告訴了月芽兒。
“我的寶貝兒,可是苦了你了,你現在沒事就好了,也是祖上積德了,哎,這件事苦了你也苦了嘉瑞,你走了,嘉瑞就天天買醉,不喝醉了都不回家,連穆爾回家他都不見,說是看到穆爾就想起了很多的傷心事。
寶貝兒啊,鮮玉竹也醒了,你也好了,要不要就回家了?你在那麼遠,我們也不能照顧你啊。”段煉覺得現在要看一次月芽兒,還真的是不容易。
“二嬸,我已經訂婚了,就是鮮家的人,現在雖然鮮哥哥醒了,可是還沒有完全康複,他是因為我才受傷的,所以我要照顧他,二嬸,你告訴嘉瑞哥哥,他是個好哥哥,感謝他這些年對我的照顧。”月芽兒提到紀嘉瑞的時候,眼裏含著淚水,那可是她愛了十多年的人,說散了就散了。
“哎,這都是作的什麼孽哦,本來好好的,這下弄的,哎,都是命,都是命。”段煉也歎著氣,大家都看好的兩個孩子,被橫來的一刀就給分開了。
不管月芽兒回不回應,紀嘉瑞的短信還是每天準時的發了過來,他也知道了月芽兒的眼睛恢複了,還給月芽兒郵了很多的書來,月芽兒撫摸著那滿是油墨香的書,看了很久都看不進去。
鮮玉竹醒了,也可以吃一些兒流質的東西了,曼麗天天都在那裏照顧著他,月芽兒反而空閑了下來,她才有機會在鮮家大院四處走走。
鮮奶奶給月芽兒的兩個保姆,被她給退回去了,她現在眼睛好了,也就不需要那麼多的保姆了,有王阿姨一個人就可以了。
月芽兒帶著王阿姨,在鮮家大院裏逛著。
月家分支月之華的老宅在B市也算是夠大的,月芽兒回去過一次次,可是跟鮮家來比,就小了一圈。
月家是分散住的,而鮮家是住在一起的。
鮮家的大院分成了四個小院,即不集中也不分散,就那麼恰好的彼此牽製著,一個兒子一個院子。
其他的院子她是不能去的,那是別人的家,她就在鮮鳴鳳的院子裏逛了逛。
每個院子裏還有獨立的小樓,鮮玉竹單獨一個樓,鮮鳴鳳夫妻兩人一棟樓,還有另外的一棟樓,大家都沒有說是誰的。
那棟樓孤零零的在隔兩棟樓很遠的距離矗立著,顯的是很不合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