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勸說,鮮玉樹才同意讓楊小華留下來,他很害怕親人傷心,可是自己又非得讓大家傷心。
醫生的話鮮玉樹也都聽到了,他知道自己的情況不容樂觀,還好他已經把月芽兒安排好了,紀嘉瑞他是放心的,以後自己不在了,月芽兒也有依靠。
買了新手機之後,鮮玉樹迫不及待的讓人把卡放了進去,他拿起了手機,翻看了一下,沒有短信,也沒有電話。
雖然心裏有點兒失望,也很欣慰,他以為月芽兒應該是想通了,會去慢慢的適應新的生活
月芽兒很快就被調回了B市,段思月本來是要去送的,可是紀嘉瑞卻親自來接了,段思月也知道紀嘉瑞對月芽兒的心思,也就沒攔著,反正現在月芽兒也是自由人了,兩人就算是有什麼發展,也都是正常的了。
月芽兒回鮮家拿東西的時候,隻有鮮奶奶在,她久久的抓著月芽兒的手。
“奶奶,我有空還是會來看你的。”到鮮家四年多,鮮奶奶一直都對她很好,她要走了還是很舍不得的。
“嗯,孩子,有空就來玩,這裏永遠都是歡迎你的。”鮮奶奶偷偷的抹淚。
“奶奶,這個還給您,我不能要。”月芽兒把那一對玉鐲還給了鮮奶奶,她後來聽說這一對玉鐲是鮮家的傳家寶,是傳給媳婦的,她現在已經不是鮮家的媳婦了,當然就不能再要了。
“沒事,你拿著吧,奶奶喜歡你送給你的東西怎麼可能再拿回來,說的我們鮮家真的就不要臉了,月芽兒回去之後要多注意身體,該吃就吃,該喝就喝,該結婚就結婚,把玉樹這孩子忘了吧。”鮮奶奶沒有接玉鐲。
一老一少聊了很久,最後月芽兒走的時候,還是把玉鐲偷偷的放在了沙發的坐墊下麵,要斷就要斷幹淨,不能再有什麼念想了,不過鮮玉樹送她的東西,她還是留著,她也不知道是為什麼,總是有點兒舍不得。
月芽兒走了鮮奶奶顫巍巍的被傭人扶上了樓,來到了月芽兒曾經睡過的臥室,裏麵的東西整整齊齊的,月芽兒把屬於她的東西都帶走了,什麼都沒有留下來。
“把那個床單揭下來,給玉樹郵過去。”鮮奶奶命令傭人把月芽兒曾經睡過的床單和枕頭都折好了,打包給鮮玉樹郵過去。
“哎!”鮮奶奶長長的歎了口氣,希望玉樹這孩子沒事最好,他那麼乖巧的孩子,為什麼會那麼的不幸。
月芽兒坐在紀嘉瑞的車上,也是難過的說不出話來,離開鮮家她很是舍不得,這裏的人都對她很好,當時離開穆家的時候,卻有一種解脫的感覺。
“月芽兒,你是回我家還是”紀嘉瑞回頭看了一眼月芽兒,問她。
“回我家就好了。”月芽兒淡淡的說著,金窩銀窩還是不如自己的狗窩窩。
“那好,我們就回你家。”紀嘉瑞也就再也沒有說話了,他知道月芽兒的心情不好,她已經給家裏打了電話了,讓他們做好了飯菜,回家就可以吃飯了。
至於穆家,她住了十多年,也是有感情的,隻是想到那屋裏住著穆爾,她就覺得害怕,已經成了一個心裏的陰影了。
到了家,傭人們都出來迎接小主人了,這次小主人是要在家裏常住了,大家也覺得很高興,要不總顯得屋裏空蕩蕩的。
月芽兒進了屋,就覺得很溫暖,這些兒老人,把屋裏收拾的很整潔,餐桌上擺了很多的菜,都是她喜歡吃的,熱氣騰騰,香氣撲鼻。
保姆王阿姨在月芽兒社會實踐之後就已經回來了,她對月芽兒就跟對自己的女兒一樣,能對自己那麼好的主人還真的是不多見,工資又高,待遇又好,最主要的是人也好,所以月芽兒屋裏的下人們也是盡心盡力的。
“月芽兒,你回來了,看你都瘦了,快洗手吃飯了,嘉瑞少爺,也快來吃飯了。”王阿姨忙著把月芽兒的東西提上了樓,她的房間。
“真香啊,我好餓啊。”月芽兒看著那一桌子的菜,唾液都分泌的多了。
“快去洗手,我們就可以吃飯了。”紀嘉瑞拉著月芽兒兩人去把手給洗了,就出來了。
下人們見紀嘉瑞在,都不敢上桌子,月芽兒知道他們有顧忌。
“來啊,都來,嘉瑞哥不是外人,我們都是一家人。”月芽兒讓大家都坐了下來。
“以後我就要在家裏常住了,大家就要忙一些了,那就麻煩大家了,這一杯酒我敬大家。”月芽兒端起了紅酒,敬屋裏的傭人們。
“不敢當,不敢當,那都是我們應該做的,小主人,我們都要感謝你,對我們太好了。”傭人們都受寵若驚的站了起來,笨拙的舉起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