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月芽兒,不要走,你不要走。”鮮玉樹忽然覺得自己的頭很暈,可是他不能讓月芽兒在氣頭上走,萬一跑出去沒看到車,出事怎麼辦。
“你讓開,你讓開。”月芽兒還在發瘋一樣的推搡著鮮玉樹。
鮮玉樹轟的一下就倒了下去。
月芽站在門口,看到鮮玉樹倒在了地上,臉色蒼白,她又俯身下去,摸了摸鮮玉樹的額頭,他的額頭也好燙,昨晚一晚沒睡,今天又折騰了一天,一定是生病了。
月芽兒也顧不上走了,她把鮮玉樹從電梯間扶回了二樓,把他送到了他的臥室。
鮮玉樹整個人都沒有了知覺,月芽兒把他放在了床上,幫他脫了鞋子,蓋好了被子。
去找了幾張毛巾,打濕了水給鮮玉樹敷在了額頭,她又給鮮玉竹打電話。
“玉竹,你趕快找個好一點兒的醫生回來,你哥暈倒了。”
“什麼?我哥暈倒了?好,好,我馬上讓醫生過來。”鮮玉竹在電話的那頭可就急了。
醫生和護士都好說,都在鮮玉竹的那樓裏住著,之前是怕被月芽發現,讓他們都沒有住在鮮玉樹的房子裏。
醫生和護士很快的就到了,給鮮玉樹做了詳細的檢查。
“醫生,病人是怎麼回事?”月芽兒問那醫生。
“剛化療完,才多久啊,就一晚上不睡覺,洗澡的時候可能又受了風寒,他的病一定不能感冒,感冒了受罪的人是他!”醫生忙著給鮮玉樹配著藥,護士小姐就開始給鮮玉樹打點滴。
“你們兩個還真的有意思,一個昨晚打點滴,一個今天打點滴,跟約好的一樣。”那個護士小姐打趣的說。
“化療?心肌炎手術還需要化療嗎?”月芽兒雖然不怎麼懂醫,可也知道一般的病情怎麼可能去化療。
“是的,需要,他的心肌炎有點兒嚴重。”醫生正要回答的時候,鮮玉竹已經趕到了,他代替醫生回答了月芽兒。
醫生也領會到了鮮玉竹的意思,那就是鮮玉樹生的病不能告訴這個女孩子。
“醫生,是這樣嗎?”月芽兒還是比較相信醫生的話。
“嗯,特殊情況是這樣的。”醫生開口說了這輩子難得的一次謊。
“那他發燒怎麼會暈過去呢?”月芽兒摸著鮮玉樹的額頭,他的額頭好燙。
“他還有點兒貧血,沒事,我帶了血漿過來,把燒退下去了,就給他輸血漿。”醫生把鮮玉樹的被子理好,檢查了一下點滴。
“我來守著吧,一會兒輸完了,我再喊你們,我想他也需要安靜。”月芽兒可不想這些人都在這裏,剛才都是她的錯,她不該發脾氣,打著鮮玉樹,他有嚴重的貧血,哪裏經得住她的拳頭。
“好,我們在下麵等著,有什麼事就喊我們一聲兒,這瓶點滴可能要輸兩個小時。”醫生也看出來這個女孩子對病人的深情。
“好,一會兒我喊你們。”
醫生和護士就都下去了,鮮玉竹看了看自己的哥哥,就是為了回來看看月芽,連命都不要了。
“拜托你了。”鮮玉竹最後一個離開房間。
月芽兒坐在了鮮玉樹的床前,握著他的手,望著他慘白的麵容。
“玉樹,你真傻,我都要走了,你攔著我幹嘛,我知道你是怕我出去出事,可是我也不會有那麼衝動的,你看,你現在被我打的都躺在了床上,我的心裏好難過。”月芽兒撫摸著鮮玉樹修長的手指。
月芽兒被強烈的自責給包圍了,如果她這個時候去看看輸液瓶,就會發現給鮮玉樹輸的液裏麵就有抑製癌細胞的藥物。
趁著鮮玉樹沒有醒,月芽兒又翻開了他的衣服,撫摸著那傷口,這麼大的一條傷口,他會很痛的吧?
“玉樹,你疼吧,我給你摸摸就不痛了。”月芽兒輕輕的摸著那傷口,感受著鮮玉樹的體溫,他的體溫好低。
月芽兒脫了衣服,鑽進了被窩,抱著鮮玉樹那冰冷的身體,做了手術的人還被自己折磨,月芽兒想著就想抽自己兩耳光。
鮮玉樹覺得自己好冷,就和掉到了冰窖裏一樣,他清楚的記得,剛動了手術的時候,他就有這樣的感覺,冷的他的牙齒都在打哆嗦。
有人在撫摸自己的傷口,然後還有人來把自己抱住,那柔軟的身體,好暖和,慢慢的,鮮玉樹的身體也感覺不是那麼的冷了,他也安穩的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