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客氣了。隻要藥材供應得上,三老爺的病情肯定能穩定下來。”
沈靜秋適時站出來,說道,“正好,今兒庫房得了新的藥材,大夫你來看看,這些藥材可合要求?”
王大夫湊近一看,頓時大皺眉頭,怒斥,“這算什麼藥材?你們沈家怎麼回事,不願意救人直說一聲就是了,何苦拿這樣的藥材來哄人。”
沈老夫人驚疑不定,“大夫這話,老身不太明白。”
王大夫隨手拿起一把藥材,“以次充好,藥效大打折扣,難怪三老爺的病情一直不見好。用這樣的藥材,就是治一年五年十年,三老爺的病也別想好。”
沈老夫人氣的渾身發抖。王大夫這話,她豈能不明白。三房給沈青康治病的藥材,都是從公中拿的。公中之事都由沈劉氏管著,此事同沈劉氏自然脫不了幹係。
沈靜秋已經嗚嗚的哭了起來,跪在地上,“老夫人,求您救救父親。求您同二伯母說說,能不能將藥材都換回去。二伯母要是缺錢的話,我們三房還有點積蓄,我娘那裏還有嫁妝。就是孫女,這些年也攢了點私房錢。求老夫人行行好,救救父親吧。”
沈靜秋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當真是聞著傷心。
沈老夫人杵著拐杖,“秋姐兒起來,你放心,此事老身定會替三房出頭。來人,去將二夫人叫來。老身倒要問問她,她到底是安了什麼心。”
王大夫也趁機告辭,沈家的家事,他一個外人就不好再參與。
二夫人沈劉氏在來鬆鶴堂之前,已經得到消息。冷哼一聲,好一個小丫頭片子,等會定要好好收拾她。
沈劉氏進了堂屋,恭敬的給沈老夫人請安。沈老夫人二話不說,抄起手邊的茶杯,就朝沈劉氏扔去,“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你就給老三吃這樣的藥材,你說,你到底安的是什麼心。是嫌老身沒能早點被你氣死嗎?”說完,將那些藥材悉數丟在沈劉氏的臉上,身上。
“老夫人冤枉啊!”沈劉氏靈活的躲過茶杯,又躲過扔來的藥材。然後嚎啕起來,“老夫人,您說的這些,兒媳事先一點都不知道啊。兒媳這些年來,一直兢兢業業打理著家務,兒媳有做的不對的地方,老夫人你耐心教導,兒媳一定改正。可是今日之事,不容兒媳說一句,一見麵又是砸又是罵的,兒媳不服氣。”
“你還敢不服氣,這些都是老三要用的藥材,你看看你給的都是什麼?以次充好,謀害老三性命,這事情不是你做的,還能是誰?”沈老夫人氣的手發抖,恨不得一巴掌扇在沈劉氏臉上。沈老夫人統共三個兒子,大兒子十幾年前戰死沙場,小兒子出門遊曆落下病根,如今命在旦夕。沈劉氏不思救人,竟然為了一點銀錢,敢在藥材上動手腳,生怕沈青康死的不夠快。這讓沈劉氏如何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