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然好臉色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不得不說這女人真惡毒,巴結奉承的時候還不忘踩‘她’一腳。

“我現在跟席先生來往,你是想說他也上不了台麵?”

江玲麵色一僵,“臭丫頭,別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這麼說了。席少爺你別聽她胡說,這丫頭從小就愛撒謊,都是被她媽給慣的”。

那個稱呼徹底激怒了白安然,不是想維護,而是憤怒,憤怒自己跟那個人斬不斷的聯係。

“你說的對,她是教不出什麼好女兒,你又能教你女兒什麼,教她怎麼爬上有婦之夫的床嗎?”

“你!”江玲被她激怒,“小賤蹄子,我讓你胡說!”

江玲抬手就要打她。

白安然後衣領上忽然多了一隻手,被一股很大的力量往後一拉,後退了兩步,後背貼上了一個堅挺的胸膛。

一聲悶響,並不痛。

江玲的巴掌從她麵上掃過,隻感受到一陣風。

“你們白家就是這麼招呼客人的?”

白安然沒有回頭,當席景程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她腦海中自動浮現出他那張冰冷的臉。

席景程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看上去半摟她在懷裏,動作親密。

“請問這位女士是以什麼身份教訓她?”

江玲訕訕的收回手,在席景程麵前她哪裏敢放肆。

“怎麼說名義上我也是霏霏的媽媽,不想看她這麼墮落,毀了自己,您不知道,這賤……丫頭不太會明辨是非,我和她爸怕她被人騙,其實我也是為了她好,俗話說棍棒之下出孝子……”

“你平時用棍棒打她?”

“沒有沒有,我把她當自己的女兒,哪裏舍得下重手,隻是嚇唬嚇唬她”。

白安然冷著臉,“我不是你女兒!”

江玲麵部表情扭曲,要不是席景程在這裏,她一定撕碎了這個小賤蹄子的嘴。

“話不能這麼說,你媽不要你了,以後我就是……”

“你給我閉嘴!”白遠程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她身後。

江玲一下軟了語氣,嬌滴滴的聲音,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遠程,你看她,好歹我也是你的妻子,她怎麼能這副態度對我”。

“滾回去”。

“聽見沒有,你爸讓你……”

“我讓你滾回去!”

“白遠程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還嫌丟臉丟的不夠?要讓張媽請你回去?”

江玲在白遠程這裏哪受過這樣的委屈,看著白安然的時候又多了幾分憎恨,最後還是氣哼哼的走了。

江玲走後,白遠程的臉色並沒有緩和,尤其是看見席景程的手還搭在白安然肩上的時候。

“麻煩賢侄特意送安然回來,剛才的事讓賢侄笑話了,不要見怪,賢侄不介意的話留下來吃個飯再走吧”。

白遠程逐客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席景程怎麼會聽不出來。

“不必,我公司還有事,事情說完我就走”。

“去書房說吧,安然,你很久沒有回來,有什麼想吃的,去跟張媽說”。

席景程說,“白叔不必讓她回避,這事跟她也有關係”。

白遠程開門見山,“白家和席家的婚事,是我和你爸定下來的,當時沒想那麼多,你們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也正常,不必顧忌那些陳舊的約定”。

“老爺子似乎不這麼想”。

“你爺爺那邊由我去說”。

“晚了”。